小吃貨原本正在樹蔭下乘涼打瞌睡。
眼見蘇白拎著個怪模怪樣的東西,滿臉壞笑地走向自己。
小吃貨瞬間瞪圓了一雙牛眼,有些緊張地站了起來。
甚至還下意識將頭低下,用牛角對準了蘇白,一副防守反擊的架勢。
蘇白伸手一拍小吃貨的牛頭,揪住她牛角便往河邊走去,一邊走還一邊低笑罵道:
「狼心狗肺,不知好歹。」
「你跟著我們出生入死這麼久,爸爸怎麼可能害你?」
小吃貨一臉委屈無辜之色,被蘇白拽到了河邊,感覺自己牛命危險,連忙扭頭對趙心晴發出了求救般的「嗚嗚嗚嗚」之聲。
趙心晴正在往魚鉤上掛豬肉,聽到小吃貨的聲音,翻了個白眼兒笑道:
「乖乖聽你爸的話。」
「你爸還要你從海邊給他背咸鹽回家呢,不可能害你。」
眼見趙心晴不理自己,小吃貨頓覺牛生無望,仰天發出了一聲絕望的鳴叫。
貓貓倒是一展翅膀,飛到了小吃貨背上,喉中發出「咕咕咕」的低鳴,似是在安慰這頭熟識的水牛。
蘇白壞笑著,撩起一捧河水,沾濕了小吃貨的腰背。
然後抄起手裡圓滾滾的河豚,在小吃貨背上洗涮起來。
唰唰唰——
唰唰唰——
布滿了小尖刺的滾圓河豚,不斷在小吃貨牛皮上摩擦,發出富有節律的聲音。
就像是個搓澡用的絲瓜瓤子。
彈幕:
【???】
【??????】
【?????????】
【拿河豚洗牛???】
【牛皮倒也厚,不怕被河豚皮膚上的刺刮傷,甚至還會有些爽】
【臥槽真有你的啊】
【這什麼荒野魔鬼一樣的腦迴路?】
【河豚:你禮貌嗎???】
【河豚:我不要面子的嗎???】
【河豚:我堂堂淡水第一毒物,你拿來給牛搓澡,是不是太不尊重了一些?】
小吃貨一開始還十分疑惑,瞪圓一雙牛眼,看著蘇白將那個怪模怪樣的滾圓東西,在自己身上蹭來蹭去。
但很快,小吃貨便感覺到一陣陣舒爽。
皮膚上多日來未曾得到清潔的污垢、寄生蟲、皮癬,都在河豚那軟硬適中的尖刺摩擦下,隨水流了下去!
小吃貨感受到自己的皮膚,在一點點變得乾淨、舒適,頓時發出了一連串十分享受的「嗚嗚嗚嗚」鳴叫。
一雙牛眼也隨之眯了起來,甚至還用頭去蹭蘇白的大腿,以示親昵和討好。
蘇白輕輕拍了拍小吃貨伸過來的牛頭,笑罵道:
「現在知道爸爸的好了?」
「小沒良心。」
一邊撩水,繼續給小吃貨清潔身體,蘇白一邊說道:
「我前些天就想給小吃貨洗洗了,她身上實在是越來越臭。」
「今天正好釣到一條河豚,天時地利魚和,反正我也釣不了魚,順手把她洗了吧。」
轉眼一看彈幕,正準備聊天,蘇白卻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
彈幕:
【魔鬼父親竟在荒野中給未成(馬賽克)母牛搓澡,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快聽!小吃貨在父親的魔爪下「嗚嗚嗚嗚」地哭泣!】
【這個魔鬼,甚至還一邊洗小母牛,一邊吹牛逼,說什麼「天時地利魚和」,人家河豚同意你「和」了嗎?】
【人家小吃貨同意你吹牛逼了嗎?】
蘇白臉一黑,順手將直播平板關了,專心致志刷起牛來。
多日趕路下來,小吃貨是真的有點髒。
一捧清水澆在身上,被蘇白用河豚反覆洗刷之後,落在地上,便是灰黑色的髒水。
先前小吃貨雖然在河水裡泡了半晌,但也只是泡掉了一些表層的灰塵,真正頑固的污漬,依舊停留在她表皮上。
蘇白借著趁手的河豚,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