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獸醫的語氣可是非常沖人,江極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
零五年,獸醫體制改革,從那個時候開始,才有了執業獸醫的概念。
直到零九年,第一批執業獸醫統考才展開,以後每年十月開考,通過率在百分之十左右。
簡言之,執業獸醫就是從事一線獸醫工作(看病的)的人員,從法律上講,要通過考試取得執業獸醫資格證後,才能開工。
現在的江極,並沒有證件,若是非要列舉,那他的行為,應該就和當年走村入戶的獸醫一樣,屬於赤腳醫師那麼個行列。
中年獸醫質疑江極的做法,從他那個角度上來說,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問題。
但是,他說話時的神態和氣勢,可是給周圍眾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蹲在那兒的江極順勢站起,雙手輕拍,「曹醫生,猴子誤食咖啡中毒的事件,並非第一次發生,雖然我憑藉猴子口中傳出來的氣味來判斷,的確有些武斷,但是,我也只是想要給你們提供一條可能的思路方法。」
說到了這兒,江極頓了頓,解釋已經結束,接下來的話語,他可不會客氣了,「據我所知,您可是在園裡幹了有十五年了,大大小小的動物都接觸過,這種症狀你都瞧不出來?你那證,是買的吧?」
曹醫生考獸醫證的那段經歷,可是他人生之中最為黑暗的時光之一,改革之後,他便參加報考,但也不知是不是運氣太差,連續考了五年,他才將這個證件考下來。
江極這無意間的話語,瞬間戳到了他的痛處。
雖然周圍有很多圍觀人員,但曹醫生既然已經開口嘲諷了,那便不會繼續笑臉相迎。
「牙尖嘴利的小子,這麼多年來,都學到這張嘴上去了吧?甭管你是大學生,就算你是空降來的博士,沒有證,就休想給動物治病!咱們動物園,必須按照規章條例辦事!」
言語至此,曹醫生朝著身旁護士望了眼,道:「還待在這兒幹什麼?趕快把這隻松鼠猴送回去檢查啊!若是耽誤了時間出了問題,我們總不能說是江極攔著我們不讓走吧?」
年長的老護士聞言,直接抱起了猴子,似乎並不想參與其中。
江極不傻,自然能夠聽出他口中的威脅之意,頓時冷笑搖頭,讓出了半個身位,容護士通過,「曹醫生,想保住臉呢,就不要用咖啡因中毒的治療流程進行治療;真是可惜啊,這麼漂亮的松鼠猴就要死了,希望你以後來到猴山時,這些猴子不會像今天一樣發狂。」
不等對方回應,江極仿佛是想起了什麼,在曹醫生面色發青的同時,還繼續補了句,「哦,對了,像你這種躲在籠子外面等候傷患的醫生,也沒膽子進去治療吧?」
「你……」曹醫生勃然大怒,他指著江極,身子顫抖。
曹醫生先前的確沒有進入猴山,不僅如此,在松鼠猴暴動傷人的時候,他可是躲在最遠處的角落裡,生怕這些討厭的猴子會傷害自己。
當時情況比較危急,所有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在了猴山內部,壓根就沒人注意到他。
不過,現在被江極提起來,他也沒有適合的反駁言語。
身為獸醫,不衝鋒陷陣可以理解,但你躲在最後頭,能看見啥?
留在現場整理器械的年輕護士頓時輕笑了聲,那動聽的聲音,更是令曹醫生火冒三丈。
「幹什麼呢!整理個東西這麼慢!第一天上班嘛?」
曹醫生立刻扭頭,將炮火對準了年輕的小護士。
年輕護士先是一愣,旋即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即便戴著口罩,江極也能夠清楚的瞧見,對方的面色,陰沉了下來。
「曹醫生,『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有的時候,救命才是最關鍵的。」
言語至此,江極站到一旁,不想再理會對方。
然而,本就在氣頭上的曹醫生,直接爆起了口粗,「放你娘的屁!作為老員工,我必須教會你一點!合規辦事第一!其他事情第二!別以為自己書讀的多就可以把別人當文盲了,我也送你句話,『規矩誠設矣,則不可欺以方圓』!」
曹醫生的怒吼讓大頭感覺到了他的敵意,小傢伙立馬跳了出來,只見它全身毛髮炸起,藍色雙眸瞪的
010曹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