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造反的言論從小伙子的口中冒出來後,現場眾人的臉上,瞬間浮現出眾生百態;不少人起身叫好,力挺對方,少數人面露愁容,想要反對,但更多人的身上,則流露出了遲疑驚異,對於他們來說,撕破臉皮這種情況,不應該在此刻發生。
準確的來說,這應該是他們第一次和園區公開談判,在沒有商議任何情況之前,雙方便達到了魚死網破的地步?
這對於哪一方來說,都是非常不利的。
他們之所以能夠被小伙召集起來,完全是因為他們想要通過如此方式,嘗試著守衛屬於自己的利益;但這並不代表,他們會和園區拼干最後一滴血,分食最後一塊肉,鬧到不死不休,不破不立的局面。
若是真的到達這種地步,那就算他們最終勝利了,他們也沒有臉面,在園區繼續帶下去。
說句不好聽的,他們的飯碗是園區給的,現在鬧騰的是爽,但等到事情結束後,園區有一萬種法子能夠讓他們自行辭職。
而那個率先被點名的大姐,也是這麼想的。
即便年輕小伙叫喚的在凶,這名在小食部售賣貨品的大姐,也沒有聽從跟隨的意思。
「趙園長,冤枉啊!俺每天都老老實實的待在園區里售賣貨品,根本就沒有想過這些事情,園區按時給俺們開工資,給俺們買保險,出售貨品還有提成,俺已經非常滿意了,哪裡會有辭職的念想?再說了,再過三年,俺就能退休了,在這個關鍵的節骨眼上,俺怎麼可能會和這些人攪和在一起?都是他們強逼著俺來的,俺根本就沒有轉崗的念頭啊!」
不論財務和人事如何言語,這名大姐都不肯在文件上籤下自己的名字,她不斷拍擊著自己的大腿,哭喪的呼喊道:「趙園長,俺為園區幹了這麼多年,俺知道園區對咱們好,俺也就是著急,怕最後三年干不下來,所以才好奇的跟過來看看,如果不是這些人說,他們可以逼您給俺們改簽合同,俺們才不會過來啊!俺真的沒有別的意思,趙園長,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了俺吧!」
此話一出,本還洋洋得意的小年輕頓時就傻眼了。
和他一塊兒陷入懵逼狀態的還有那些起身應和的年輕人。
他們是真的沒有想到,半分鐘前,還處於統一戰線的戰友,此刻竟然會調轉槍口,如此直白的將自己給賣了?
這啥子情況?出爾反爾?
(╯‵□′)╯︵┻━┻
然而,令小年輕們驚訝的事情,還在後頭。
不等趙園長開口,沒等他們解釋,原先坐在身旁,滿面紅光談論著美好未來的戰友,此刻竟然有一大半人站了起來。
他們紛紛離開了屬於自己的坐位,全部涌至那名大姐的身旁,高聲的呼喊討饒。
「趙園長,我們也是被冤枉的啊!我們幹活幹得好好的,他們非得讓我們過來參加這啥子會議,我們是真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如果不是他們打著你的名號讓我們過來,我們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這兒啊!」
「是啊,是啊,我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您若想找真兇,那就找他們吧!」
「對啊!趙園長!都是這群傢伙沒日沒夜的思索著如何與您斗,他們琢磨盤算出來的東西,我們可是真的一點都不懂啊!」
連續不斷的話語宛若一組組合拳,將那些奮起反抗的小年輕打的是鼻青臉腫,屁滾尿流。
他們面露震驚的望著那些反水的戰友,瞳孔之中,寫滿了憤怒。
如此情形,趙園長哪裡會不明白?
若不是因為他直接用強,這些老油條哪裡會這麼輕易的就反水?
沒錯,跳出來反水的,全都是那些老油條,年過四旬的老員工。
他們本就不會和那些小年輕一樣,一心一意的與園區造反,渾水摸魚,才是他們真正使用的方式。
現在,既然趙園長已經給出了強硬回應,他們便見風使舵,毫不留情的將曾經的盟友拋棄的一乾二淨。
反正,對於他們來說,有便宜就占,沒便宜就撤,想要讓他們在一棵樹上吊死?那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嘖嘖嘖,沒想到,被蒙蔽的人,竟然有這麼多?你們這些人可以嘛,竟然用花言巧語將忠於園區的工作人員騙進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