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為小部落做事,這些人從來就沒說過不願意的。
周季這裡說完,眾人也吃的差不多了,一直哞獸,除了不能吃的,其他都被吃的乾乾淨淨,整塊的肉放進鍋里煮著吃,拆分下來零碎的肉,就串在枝條上烤著吃,同一種肉,只是烹製方法不同,吃出來的味道也不同。
烏雁長這麼大,第一次吃飽過。黑岩部落的食物,都是從別的部落那裡求來的,每次換來的食物都少得可憐,即便是他做族長的那段日子,也從來沒有放開肚子吃過。
他常年餓慣了,一下子也吃不進太多東西,看著小部落的男人,一口口的吞下肉,他自己都沒注意到,他竟然笑了,今後他也能夠像他們這樣,吃下很多的肉。
「大地,白鳥住的屋子,屋頂掉下來了,烏雁今天睡在哪裡?」青木就坐在烏雁旁邊,見沒人提起這件事,就想幫他問問。
怎麼一說出來,還是個事情。
大地的視線落到那兩間土屋上,冬天過去,部落里的人能住進原來的石屋了,周季旁邊的土屋就空下來了,要不就讓烏雁住在土屋裡吧。
他還沒說出口呢,河就說,「你跟紅果帶孩子,住到季旁邊,讓烏雁住你們原來的石屋吧。」
大地看著近前的河,一尋思,就朝他曖昧的笑起來了。河是怕周季看上烏雁呢。
看大地看著他笑,河正經的分析道:「季旁邊的屋子地方大,你們三個人,要住大點的地方。」
「嗨呀,我住哪裡都不要緊。」作為新人,烏雁的態度非常之好。
「好,就按河說的辦。」
之前打掃各個住處的時候,紅果還特意把瑣碎的東西,從周季屋裡,拿回了自己的石屋總,這下又要再拿一趟。
住處決定下來後,大地帶著烏雁去認他要住的屋子,天早就暗下來了,自然就點了盞油燈,油燈里的油,還是周季新熬製的。
「這是什麼?這火苗為什麼不滅?」又是初次看見,才到多長時間啊,烏雁就見到了許多他從未見過的東西,小小几間屋,他原本是看不起的。
聽到周季說聯手將這個部落變厲害,雖然覺得可能的幾率不大,但心裡或多或少有些被說動,最關鍵是,現在他也不知道能去哪裡啊。
可現在不一樣了,烏雁躺在石屋中,看著跳動的火苗,眼神中,越發有神彩。
想到剛才大地的話:「這叫油燈,是季做出來的,晚上點著,能把屋裡看的清清楚楚的。」
火把、油燈,那個女人有本事讓人在晚上做事,她可能真的有辦法,叫這個一點點大的部落變厲害。
各自回屋,周季房裡,白結已經睡著了,周季是真的佩服她,上一秒還跟自己說話了,下一秒就開始打呼了。要不是自己打不過她,真想把她叫起來。
一起睡了那麼就,白結向來沒有打呼的毛病,可能是來去路上辛苦了。
周季也累的不行,雖說她一路在車上賴著,但地勢不平的地方,她也要下來走的。躺在炕上,覺得兩邊小腿酸痛的不行,要是剛剛再燒點熱水泡泡腳就好了。
腿痛的睡不著,周季開始在炕上打滾,反正地方大,她隨便怎麼滾。
涼風從窗口吹進來,她聽到河打哈欠的聲音。
河的屋子就在旁邊,想到前些天,那份被揣測出來的心意,周季又開始焦躁了。
窗外又傳來河打哈欠的聲音,周季就奇怪了,你困了就睡啊,一直打哈什麼!
反正自己睡不著,乾脆過去跟他談談,說不定,自己心裡的這份不安,能下去些。套上草鞋出了門,才出門就能看到烏雁的屋裡亮著光,周季手裡也端著油燈的,要不然大晚上的,她一個人怎麼敢出門。
河果然沒睡,躺在地上翻來翻去,聽到外面的腳步聲,立馬翻身坐起。
「你怎麼來了?」河摸著腦袋說這句話,且一臉嬌羞。
周季都懷疑,他們的性別是不是弄錯了,自己才是應該嬌羞的那個吧!
算了,她這個閱盡無數同人文的人,嬌羞個屁!
「我來找你談談。」周季走進去,把油燈放在兩人中間,又覺得油燈照出的光十分刺眼,把河都照的難看了,索性吹掉了火苗,接著外面的月光來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