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季恍恍惚惚做了個夢,夢到她媽叫她起來吃早飯,醒來卻還是簡陋到極致的土房。
落差太大,她一時有些不能接受,伸手揉了揉酸澀的眼眶。
天只蒙蒙亮,旁邊的白結還在睡,周季出了自己的屋子,洗漱過後,就沿著河岸慢跑。
等她跑步回來,看到的就是一番田園景象,紅果帶著宿草在餵哞獸、陽在磨石刀、青木跟花一起坐在自家門口編著藤筐、大樹和吉水正在收草木灰、獵隊的人拿著石斧準備出去砍柴。
這場景也太日常了吧!哪裡像是以後要爭霸世界的部落。
兩相對比,周季覺得自己的想法異常可笑,就算是這個世界,也不是她要爭霸就能爭霸的。
在沒來這個世界之前,她嚮往的就是混吃等死的日子,怎麼到了這個世界,就冒出這樣的雄心壯志了?
誰不嚮往安逸?
衣食無憂、無病無災就是多少人畢生的追求。
她那麼中二的要去爭霸世界,不說世界願不願意,大地願意嗎?自己每次提到這種話題,大地也只是附和的點頭,想必是沒當回事。
愛怎樣怎樣吧!
在周季看來破落的部落,在其他人眼裡,卻已經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其他部落還在吃不飽的狀態,小部落已經開始囤糧了。別的部落還圍著獸皮,小部落已經有了棉麻布料。
想到布料,周季就想再做一台織布機,雪天的時候存下的布料都做了棉衣棉被,後來那些東西全留給了黑岩部落,小部落目前的布料不多。
紅果餵完了哞獸自己回了屋子,周季想了想,還是要跟紅果說一聲。
「季,有事嗎?」周季進去的時候,紅果剛好坐到織布機前。
「嗯。是有個事。」周季問紅果,「你看宿草這個人怎麼樣?」
「不太說話。」
確實,但周季要問的不是這個:「她做事情怎麼樣?」
紅果想了一下,或許是沒想到形容詞,反而問周季:「你要說什麼?」
「我想再做一台織布機,讓宿草來織布。」紅果沒有立刻回應,周季猜測她不放心,於是說出了自己的理由:「你看啊,我們部落現在沒有多少布,多一個人做,肯定能做的快一點。還有宿草她身體瘦小,做別的事情,她也做不上,不如讓她織布,這樣她能夠做,也能解決部落的需要。」
「好。」
說通紅果,周季就開始準備第二台織布機了。
拿著剩下的竹子在地上比劃尺寸,沒有去處砍柴的烏雁湊了過來,「季,你在做東西嗎?」
「嗯。」周季用石頭的尖角在竹竿上刻出痕跡,回答的時候連頭都沒抬。
「我跟你一起做啊。」
聽到這話,周季抬頭看向烏雁,手裡拎著的竹枝一下一下打在面前的竹竿上。
周季想到昨天做桌子的時候,烏雁也是非常積極的,「你喜歡做東西?」周季問。
「啊。做什麼?」烏雁的思維顯然不跟周季在一個頻道。
「做織布機。」周季眯了眯眼睛,用心留意著烏雁的表情,「你知道給黑岩部落的棉被是怎麼做出來的嗎?它外面的那一層,就是用織布機做的。」
烏雁沒有進過大地的屋子,只是透過窗口遠遠看見過紅果的織布機。
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他在外面看了那東西很久,最開始只是好奇,紅果坐在那邊幹什麼?後來聽到別人說是在織布,他也不明白織布是什麼意思。
他到小部落的時間尚短,小部落這段時間又不怎麼用棉麻的布,也就沒有想到棉被,是用那個奇怪的東西做出來的。
烏雁輕微的皺眉,然後飛速的放鬆,這是一種想通某種事情的表情。
「我來幫你做啊。」烏雁想明白後更加積極了。
織布機對周季來說,非常重要,這是將小部落區別與其他部落的重要工具。
如果來幫忙的是青木或者原先小部落的任何一個人,周季都不會有這番猶豫。
關鍵來人是烏雁啊,已經讓他知道了陶器的製作方法,難道織布機的做法還要透露給他嗎?
周季手上的竹枝落到地上,她站了起來:「我現
123、田園和爭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