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善解人意
喬樾電話掛斷了兩次,沒接。
他在車上,無處可逃,商流沙沒急著下手。
他明顯在隱瞞什麼。
她允許他有自己的**,沒道理凡事要問得一清二楚。
可他最後這幾句話……明顯招揍。
前面是跨河大橋,橋的入口處立著幾個石墩路障,阻止重卡等大型車輛通行。商流沙將車速慢慢降下來,慢到近乎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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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在這時再度震動了起來,車內沒有其餘聲音,顯得喬樾手機的震動聲格外突兀。
接?
喬樾有些猶豫,這樣一來,他適才的舉動便都宣告白費。
不接?
他結識許久的這個「求醫生」,怕是非得打到他接為止。
車在此刻停了下來。
商流沙手還因為退檔握在檔把上,她語調沒什麼起伏地告訴喬樾:「不想讓我們聽到,就下車接,在我將車挪移過路障的這個空檔。」
這個建議很中肯。
喬樾琢磨了下,接受:「好,等我一下。」
他推門下車,走到橋側相對私密的地方接聽電話。
通話乍接通,內里傳來他大學舍友之一的求是的質問聲:「老二,忙什麼呢?」
從橋頭過的車都行駛緩慢,喬樾觸目所及的範圍內,能看到商流沙將車平穩地駛過那幾個石墩。
她什麼都能做得很好,可他還是得看過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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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樾將視線挪回來,專注聽電話,告訴求是:「沒什麼,那會兒不方便接。」
求是了解詳情,問他:「她在你旁邊?」
喬樾嗯了聲:「所以不方便。」
&去」,求是吐槽,「我連call你這幾通,她不會誤會我是你某個難纏的紅顏知己吧?我壞你事兒了嗎?」
喬樾蹙眉:「不會,你想太多。」
求是即刻放心,說:「我們磨了人一年多,周前輩才答應過路n市。不是說好周六見的嗎,真就這麼算了?」
風過,喬樾的掌面有些涼,他攥了下手機:「我和她在外地,今天趕不上了,我昨天已經向周醫生道歉,讓他取消來n市的行程。」
求是嘆氣:「我真不懂你們在搞些什麼,就不能把事情往後推把周六空出來?就不怕老周覺得你逗他玩下次你再上門求醫被拒?他馬上退休,以後很少會看診。前段時間你急得好像沒什麼比她小時候被綁架左手背上留下的那條疤、那些神經損傷更重要,現在又無所謂了?」
喬樾否認:「不是,永遠都重要。」
這麼多年,她的父母也在找合適的醫者,不是找不到,而是尊重她不想改變的意見。
如果沒有手的這一項障礙,操作躍龍號這樣精密的儀器的機會,憑她的毅力,爭取到不是問題。
她不能,卻想做,所以他上。
他這次回國前經歷了在躍龍號內和母船失聯的那數小時,就更急切地想要做些什麼。
可回來後耍賴逼她空出周六之後,他又突然想明白,他不應該去做那些他認為對她而言最好的事情。
任何事關她的決定,最重要的都應該是首先過問她要不要,她想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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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是還在嘆氣。
喬樾重複:「很重要,我之前想錯,做決定的應該是她。」
&周走了你也不後悔?」求是仍舊存疑。
喬樾:「不會,我確定。」
求是嘖了一聲:「感謝我吧,我是你的吉祥物啊老二。周前輩剛剛致電給我,你暫時不需要,他這次就不來n市了,但你有需要,隨時可以再聯繫他。他沒親自跟你這麼說,大概老爺子也是要面子的吧,不過你數顧茅廬,他有那麼點兒感動也正常。」
還沒等喬樾回話,求是又問:「現在拿下了吧?這麼三從四德的,她能有什麼不滿意。」
喬樾笑了下:>
往事不堪回首,求是至今提起仍有些怨念:「我可這輩子都記得你大一新年前冒雪拉著我排隊去買票看她那景兒,我沒被凍死在那時候活到現在容易嗎?要是不成,她嫁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