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門口,就再也踏不出步子,站在門口面前面『色』一青一白,難看到了極點。本來按照他所想,錦國之信一定能夠讓幾人在意,他這作勢離去也是為了討回一局,拿回些面子,哪裡會想到連翹等人竟然如此無視。
&哼!」連翹一聲嗤笑,擺擺手笑道:「要走就快走,堵在門口做什麼,莫非你覺得自己的模樣多惹人喜歡不成?」
她這話一出,木香一聲噴笑而出,對陶慎道:「你真當我們是傻子不成?就憑你們三個小國的使臣也敢拿錦國的傳信做文章?別作戲了,讓你們等著就等著,何必自找難看呢?」
這錦國的傳信他們是非說不可的,莫說他們不敢走,哪怕真的走出這所宮門,不到一步也定會被人給攔截下來。從他們與錦國連上干係,要為他們傳信而來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他們『性』命不再由己。
曾鎩似也在這個時候察覺出連翹和木香兩人話語裡的輕視和冷漠,身體徒然一僵,面『色』冷硬如鐵。
&一聲稚嫩的乾淨童音突然傳來,然後就聽到那本是清軟的聲音一下提高,「娘,我看到了一根會變臉的干竹子!」
&看。」隨之傳來的女子聲音同樣乾淨清脆,兩個字的平淡評語一針見血。
乾晟宮殿內大門口,還站在門口的陶慎一口氣血湧上喉嚨,差點噴出,一張乾瘦的臉龐早已青紅一片,咬牙切齒的模樣很是恐怖。
大殿內,隨著那孩子和女子的聲音響起時,殊藍等人都已經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一齊恭候在門前一旁。
他們這番行為頓時引來曾鎩幾人的注意,轉念之間已經猜到了這來人是誰,這也馬上收身站起,同是恭候在另一邊。
陶慎見此,面『色』頓時一變,硬生生想要收斂臉上的憤恨,可惜收得太急,反而變得越發古怪猙獰。正當他想要轉身,站到曾鎩兩人的身邊的時候,眼前突然就出現一個小小的身影,一身雪白的小袍,精雕細琢的臉蛋,一雙純淨的異瞳盯著他,閃動著波光,「娘親說你難看就是不喜歡你,娘親不喜歡的東西我也不喜歡,既然是自己不喜歡的東西要麼丟得遠遠,要麼就毀掉,你說是不是?」
陶慎先是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身影嚇了一跳,根本就沒有怎麼聽清他說了些什麼,只覺得那聲音清軟乾淨,讓人聽著極為舒服。這時候看清了眼前孩子的相貌,心頭又是一震,再想到他的身份,連聲就恭敬的笑道:「太子殿下說的是,太子殿下說的是。」
此言剛剛一出,陶慎就感覺到腳下一虛,身子離地,整個人就飛出了乾晟宮。
乖寶拍拍小手,回頭對唐念念邀功,「這樣娘親就看不到不喜歡的東西了!」
門口,伴隨著宮侍的通傳聲音,司陵孤鴻抱著唐念念走了進來。
舒修竹、殊藍、木靈兒、葉氏姐妹皆躬身行禮。
&臣參見皇上、皇后、太子殿下。」
曾鎩和他身邊的蔣膺一眼看到兩人的身影,神『色』都有一時的仲怔,當聽到殊藍等人的行禮聲,這才猛的回神,連忙躬身行禮。
&國使臣曾鎩,參見念國皇上、皇后、太子殿下。」
&國使臣蔣膺,參見念國皇上、皇后、太子殿下。」
司陵孤鴻懷抱唐念念坐在主位之上,乖寶是則坐在他身旁的小椅上。念國皇宮內的布置都是如此,主位之旁必有一小座,這一小座正是為乖寶準備的。
&司陵孤鴻淡應一聲,目光投向曾鎩兩人。
殊藍等人站起身,曾鎩兩人卻有些不明所以。
連翹在一旁道:「錦國不是讓你傳信嗎?現在皇上來了,還不說?」
曾鎩聽到她的話,不動聲『色』的看向上位的司陵孤鴻與唐念念,沉默了一瞬,躬身道:「我等只是一個傳話之人,在我等說出錦國的信言之前,還請念國皇上給我等一個保證,不傷及我等的『性』命,放我等安然回國。」
若說,一開始他們剛來到念國時,尚且還覺得這在幾年突起,沒有什麼根基的國家必然不敢和大錦國斗,自然不敢將他們如何。那麼有了這一連三毫無所懼的侮辱後,他心頭那點的僥倖就被抹得乾乾淨淨。此次是否能活命,只能靠他自己了。
唐念念可沒有心思聽他們的廢話,眸光落在他的身上,波光一閃,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