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極致之地的天氣是不變的寒涼冰冷。看娛樂窘圖就上>
司陵孤鴻與唐念念用過早膳,上完了早朝,又一起考察了一番乖寶的功課之後,這才一起往乾晟宮而來。
當三人快走到了乾晟宮的時候,天『色』已經接近午時。
在乾晟宮內正坐著三人,另外七人各自站在後方,看樣子便知曉幾人的地位高低。這三人正是遠東邊嘵、祈、凌三小國的使臣,從清晨太陽未升起來的時候就在這裡等候著,到了如今已經足足等了幾乎有四個時辰。然而,無論他們因為等候在心中積累了多少的怨氣,面上表情有多陰沉,口裡也不敢抱怨分毫。
在十人的對面坐著是葉氏姐妹與舒修竹、殊藍、木靈兒四人。
這會兒,連翹和木香兩人正左右坐著,兩人中央的方桌上擺著一副棋盤,你白子我*黑子下得正歡騰,偶爾還會發出一聲驚呼,做一些無傷大雅的爭吵。
舒修竹則平靜的喝茶,看著一本書冊,似對周圍的事情一概不知。
殊藍和木靈兒兩人也在低聲交談著,不時發出一聲輕笑。
四人各做各的事情,怡然自樂,似乎根本就忘記了對面十人的存在一般。對面三人的面『色』也越來越難看,幾次三番的互相對視一眼,或是微張張口,似要什麼話語要說,又在半途給咽了回去,模樣憋屈。
當連翹與木香一盤棋下完,兩人抬頭對視在一起,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幸災樂禍的笑意。連翹不緊不慢的收著棋子,然後轉頭看向對面的三人,俏麗的面龐滿是嚴肅,聲音微提高道:「三位使臣看起來等得很不耐煩了樣子啊?幾次三番的坐著小動作,莫非是覺得等候皇上是一件極為讓人不滿的事情不成?」
她這一開口,殊藍和木靈兒的談話隨之停住,舒修竹也放下手中的書冊,一齊看向對面的三人。
面對他們冷肅的目光,三人心中頓時一驚,隨之就醒悟出來,對方這是要給他們下馬威啊!
三人對視一眼,眼底中都閃過憤惱,只是現在他們身負重務,又是在對方的地盤上,實力完全無法相比。這明知道對方是給他們下馬威,他們也只能將苦往肚子咽,不能反抗。
三人中坐在第一手位子上的曾鎩『露』出一個笑容,道:「葉御史說笑了,貴國皇帝能夠面見我們已是無上的尊榮,我們豈會有不滿。只是……」他話語一轉,面上慢是誠懇,道:「這從今日清晨我等三人就在此處等候著了,直到下朝了也不見貴國皇上的影子,這……不知道貴國皇上可是被什麼事務給拖住了?我們身負大錦國的傳信,若是錯過了時間,到時候發生了什麼不好的變故,我們實在不好交代,怕也會給貴國添麻煩。」
他話語雖然說的誠懇,面上笑容溫和,那雙細小的眼睛裡卻不見絲毫的笑意,閃爍冷銳的光芒。
連翹當即拍案而起,哼笑道:「好啊!聽你這話說的,怎麼都不像是勸告,更像是在威脅我們啊。三個遠東的小國,以為有了錦國當靠山就耀武揚威了?你以為現在在這裡坐著的都是誰?不說我們,就說他……」
木香芊指指向一旁的舒修竹,接著連翹的話道:「我們念國的當朝丞相,還有這兩位,」她又指向殊藍與木靈兒,「當朝太子的太傅、軍功顯赫的工部侍郎。」
連翹仰著尖細的下巴,不屑的俯視下對面曾鎩三人,哼聲道:「有我們這些人陪著你們等候在這裡,已是給足了你們的面子,如今你們還給臉不要臉了,居然敢威脅我們?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兒,不過一群錦國的走狗而已。」
她這番話說出來,頓時讓對面的三人氣得面紅耳赤,殊藍等人則嘴角忍不住溺出一分的笑意。別看她說的這麼激憤,他們可知曉這姐妹兩來到這裡其實就是為了看戲,還有找這些人不痛快的。
曾鎩鼻孔噴著熱氣,袖子內的手握得青筋凸起。在他身邊坐著,枯瘦如同竹竿的陶慎一臉惱怒的站起來,冷聲道:「你未免欺人太甚,我等三來來此是為傳信,你念國不但不好宴相待,還讓我們在此苦等,更一番言語侮辱。看樣子你們也沒有誠意聽我等所帶來的錦國傳信了,既然如此……」他後面的話語沒有說完,就揮袖作勢要走。
連翹等人冷眼旁觀,沒有半點挽留的意思。
陶慎這揮袖轉身一步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