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悄悄來臨,城市的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夜生活慢慢浮現出來,在街道的拐角處的一間咖啡廳里亮著溫暖的燈光。客人的身上好像被聖光照拂一般,他們的臉上透出柔和的笑容,沒有了白日裡的嚴肅的面孔,沒有霓虹燈下的宣洩表情,他們安逸的在莫言語裡飲一杯少年的特調咖啡,看著少女為他們演繹一曲貝多芬的《月光曲》。這裡的格調,這裡的氣氛,這裡的人們,似乎和這座城市格格不入,卻又如此完美的被鑲嵌在這裡。
在咖啡廳的後門,兩個黑影悄悄潛入黑暗裡,在燈光照不到的地方前行著。
當他們來到一家酒吧的門口,看著閃爍的招牌,歐洋對她哥說:「哥,好像未成年不能進去吧。」她的臉上帶著壞壞的笑。歐陽也不理她,直接離開了,繞著酒吧的邊緣走,在二樓的一扇窗下停了下來,他看看周圍的一切。沒有人,燈光夠暗,他就一躍而起抓住了二樓窗戶的邊框,他用手推開窗爬了進去。這個房間也是黑暗沒有一個人的氣息,空氣中散發著酒的醇香。他推開門走到樓下的歌舞廳去,他回頭看了一眼,沒看到歐洋跟上來剛想回去找找,就有一個人拍了他的肩膀說:「哥,我在這。」
歐陽吃驚的看著歐洋,明明她沒有跟在自己後面,可是卻進來了,於是歐陽問說:「你怎麼進來的?」歐洋得意的說:「和門口保安叔叔撒撒嬌就進來了。」看歐洋說的如此風輕雲淡,歐陽就一臉黑線。
歐陽和歐洋來到舞廳里,在一片閃爍的燈光中尋找著他們的目標。終於他們在舞池裡興奮得搖頭晃腦的人群中看見一個紅色短髮,穿著迷你短裙,正在舞動的人。這人不是別人,就是早上還在教訓他們歐蘭,他們的姑姑。他們走到舞池中將歐蘭拉了出來。
歐蘭白天是人民教師,晚上化身成城市裡的大姐大,跳躍於各種酒吧,聚會裡。每次她都是一頭耀眼的紅髮,一身迷你的紅裙,姣好的容顏,霸氣的眼神,總是成為聚會裡的焦點。
當歐蘭被拉出舞池時,原本正在舞動的人都停了下來,看著歐陽拉著歐蘭的手,那兇惡的眼神,好似要把他給吞了一樣。
一個大漢衝著歐陽說:「小子,這不是你來的地方,快給大爺滾出去。」歐蘭一句話沒說看著歐陽。
歐陽鳥都不鳥那些人,對著歐蘭說:「姑姑,我們想到辦法了,需要你的幫忙。」那一堆人看到是歐蘭的侄子也就不管了,繼續嗨他們的去了。歐蘭跟著他們來到酒吧門口,伸手就往歐陽和歐洋的腦袋上拍,指著門口一邊的提示牌說:「臭小子,沒看見『未成年禁止進入』麼?找揍啊!」
歐洋可憐兮兮的說:「我們要去破除『眷』了,需要人護法啊。打你電話,你又不接,只能來這裡找你了。」歐洋說著說著就淚眼汪汪了。
歐蘭哪裡會吃她那一套啊,不屑的說道:「別給我裝,你們不就是想看看酒吧長什麼樣啊,就你們那點小心思。」
其實歐陽他們可以用一些小道具召喚歐蘭的,但是他們這是他們十七年來真正意義上接觸人類社會,他們好奇那些大人們熱愛的遊戲場所,奈何總是沒有機會去,這次雖說是有事要做,可也是一個一探酒吧的好機會,他們才不會放過呢。
歐陽他們拉著歐蘭的手諂笑著說:「姑姑最好了。」
歐蘭才不理會他們的拍馬屁,拍掉他們的手,走在前面背對著他們說:「要辦的事情,還不快點,你們姑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歐陽他們一聽也就乖乖的跟在歐蘭的身後。
他們隱匿在燈光找不到的地方,快速的穿越過街道、房屋、行人。也許只有隱居在城市裡的妖怪boss才能感應到他們的行蹤吧。
他們很快的就來到青立中學的廢舊教學樓前面,也許是晚上的緣故,站在這被廢棄的地方給人一種毛骨悚然陰森恐怖的感覺,身上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
歐蘭看著這附近的環境,不一會兒她就看出那裡不對勁了,用嫌棄的口氣歐陽他們說:「你們真的想好怎麼做了吧。動作快點啊,這裡的空氣不好,會影響我的膚質。」歐陽他們也不敢吐槽,就這樣默默的去設置破除陣法。
他們從書包里拿出一張張紅色的符紙上面用雄黃粉畫著奇怪的符文,他們將符紙貼在那些設置『眷』而壘起來的石子上,又將閻芝草的汁液滴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