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望去,手中捏著那塊玉佩,「方遠山是從何處得來這塊石頭的?就算過去的痕跡被磨滅,可這心裡頭的印記總還在吧?」
梓桐想了想,「夫人的意思是,進方遠山的夢境去?可是此人陰險狡詐,所以他內心比一般人更陰暗一些,意志力更強大,未必能進去。若強行進去,很容易迷失在裡頭再也出不來了。」
「為這麼個東西而冒險,不值得。」楚羽回頭看他,「我只是在想,那些故鄉之人約莫也會知道一些實情,只是不敢說而已。如果咱們告訴他們,方遠山已經不再是朝廷官員,你覺得他們會不會坦白?」
梓桐點頭,「夫人的意思是,編造謠言,讓他們相信方遠山已經不是杜家的女婿,並且丟了官成了落湯雞?」
「反正說謊不犯法。」楚羽撇撇嘴,「方遠山能靠著一張嘴騙了這麼多人,那咱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亂說話是不犯法,但有時候會要人命。」
「是!」梓桐俯首,「奴婢明白了。」
在淵可沒空搭理什麼方遠山,如今一門心思想著那美麗的俏佳人,他尋思著,這女子到底在何處呢?透過窗口,他能看到狐小步在客棧那頭,跟一幫人在糾纏。因為隔得遠,也不知狐小步在說些什麼。
不過,在淵自然是聰明的,瞧著狐小步在客棧底下徘徊糾纏,便想到那女子也許就在客棧里。
楚羽和梓桐是不會傷人,也不會做出打家劫舍的綁架勾當,是以……
尋了個藉口,在淵悄悄的進了客棧。
屋子裡空空蕩蕩的,壓根沒什麼漂亮女子。但他在淵修行千年,若真的論道行比梓桐還要高一些。拂袖間,他清晰的看到了躺在床榻上,被結界所困的趙月茹。
這果然是他當日見著的美麗女子,容色俏麗身段曼妙。
趙月茹閉著眼睛躺在床榻上,顯然是被梓桐封閉了五官感知,一直昏睡。
在淵靜靜的坐在床榻邊上,指尖輕輕撫過趙月茹的面龐。富家女子的肌膚果真不同凡響,柔滑細膩,讓人愛不釋手。
想了想,他蛇膽包天的俯身,在她的臉上輕輕啄了一下。
這女子身上香氣宜人,可惜是個人間女子,雖然好看卻不敢輕易的觸碰。蛇的身上都有蛇毒,而在淵又修煉了千年,身上的妖毒只能與妖相融,若是碰了人間女子……時間久了,這女子必死無疑。
妖跟人畢竟是殊途,是不可以在一起的。
人有陽氣,妖有妖毒。
妖毒會逐漸侵蝕人的陽氣,最後讓人陽氣盡失而死。被吸走了陽氣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不可能再進入輪迴,等待的只有魂飛魄散,灰飛煙滅。
「不過一兩次,應該沒什麼問題。」在淵猶豫了很久。
終是伸手,解開了趙月茹的腰封。
他修行千年,沒別的歡喜,獨獨在這色字頭上得挨上一刀。什麼都不在乎,逍遙自在慣了,唯有這女兒身,他著實是放不下的。
心心念念著美人如玉!
出來這麼久,在淵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女人了。妖沒那麼多束縛,什麼禮義廉恥,什麼世俗禮教與他們都沒關係。
何況這女子,還是方遠山的。
方遠山是什麼,渣滓一般的人,怎配擁有這樣的嬌俏女子?許是帶著些許怒氣,在淵真當沒跟方遠山客氣。只不過情到濃時,趙月茹低低喘著,喊了一句,「遠山。」
事罷,在淵若無其事的回到茶樓雅閣,楚羽還在這兒待著,梓桐暫時不在。
瞧著某人這一番精神抖擻的模樣,楚羽揉著眉心審視著他,「面色不錯,方才去做了什麼?」
在淵笑道,「沒什麼,只是幫著你出了一口氣。」
楚羽翻個白眼,「我可沒什麼氣兒能讓你出,只要別給我惹事便罷!」
「我是這樣的妖嗎?」在淵喝一口茶,笑嘻嘻的望著不遠處的客棧,眸色微微沉冷。
驀地,楚羽站起身來,疾步走到了窗口,「他們怎麼出來了?」
竟是一丫鬟帶著小鶴鳴走在大街上,孩子東張西望的好像在找什麼。楚羽凝眉,這孩子該不是出來找自己的吧?
可在方遠山的意識里,她已經離開了睦州,並且被悄悄的殺人滅口,不該再出現在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