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梓桐回來,「夫人,小公子在找你。」
楚羽站在窗口點點頭,「我看到他了,這孩子大概是想把我早回去。蛇君說昨夜曉慧表姐鬧騰了一番,想來這孩子也是心疼他母親受罪。」
「咱們在杜家這麼久,那東西始終不敢出來,於是乎連孩子都覺得咱們可以制住那東西。」梓桐輕嘆,「然而他卻不知自己的父親是怎麼樣的卑劣,含笑送出城,背後就是一刀。」
若不是他們早有準備,恐怕這會已經被滅了口。
「那不管了嗎?」在淵問。
楚羽深吸一口氣,「暫時不要見了,孩子身上有舍利有姑獲,應是周全的。若我出現打草驚蛇,會影響到我們的計劃。方遠山已經跟杜文慧鬧開,接下來就該處理杜文慧了。」
在淵頓了頓,「會殺了杜文慧嗎?」
「你說呢?」楚羽翻個白眼,「連咱們都得死,何況是當事人。」
在淵輕哼一聲,「真是渣滓。」
狐小步進門,一抹額頭的汗,「總算都教我擺平了,如今這些人都相信自家小姐乃是被杜府的鬼怪所擒,這會都得鬧方遠山去。方遠山必定焦頭爛額,到時候杜家一定不會跟方遠山客氣。」
「司馬府和杜家一旦槓上,這方遠山里外不是人,看他這次還能逃到哪兒去!」在淵眯了眯眸子,「就是可惜了杜文慧那樣標緻的美人。」
梓桐冷眼,「色字頭上一把刀,小心最後死在女人手裡。」
在淵輕嗤,「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然則楚羽駭然望著外頭,瞬時飛出窗戶落在了屋頂上。這可把梓桐和眾人都嚇壞了,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說飛就飛了?
楚羽站在屋頂上,銳利的眸焦灼的掠過底下的長街。一間間屋舍額,一條條巷子,沒有!還是沒有!她的呼吸有些急促,眸光里透著涼薄,「為什麼?」
「夫人?」梓桐落在她身邊,這青天白日的飛來飛去著實不太好。
楚羽面色微白的望著梓桐,「知道嗎?我真的聽到了木魚聲,還有和尚念佛偈。如果是幻聽,那肯定是我的身子出了什麼問題,可是墩子幫我看過,我的身子無恙。」
梓桐凝眉,「夫人又聽到了木魚聲?」
「是!」楚羽點頭,「我很肯定,真的有和尚在跟著我。」
梓桐環顧四周,站在屋頂上能將地下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可著實沒有什麼和尚更遑論木魚聲,「那夫人能聽得出來這聲音的遠近嗎?是在這附近,還是隔了一段距離?」
楚羽搖頭,「這個我聽不出來,那聲音就好像一直在我耳邊,不斷的重複不斷的響起。」
她略顯懊惱的坐下來,面色微白,「我以前從未有過這樣的情況,可自從我嫁入了霍家之後,奇奇怪怪的東西好像都開始找上我了。」
語罷,楚羽望著梓桐,「是因為我身上的幽冥血嗎?有了幽冥血會招惹鬼怪,會帶來無休止的爭端與殺戮。那麼這和尚一直跟著我,是想淨化我嗎?」
梓桐坐在楚羽身邊,「奴婢不知,早前時候似乎也沒出現過這麼多的問題,也不知為什麼到了這一次,竟會便得這般複雜。其實事情根本不是夫人所想的這樣,公子所希望的也只是與夫人相守一生罷了!其他的那些,都算是突發事件。」
「他活了那麼久,想來我也轉世很多次吧?」楚羽回頭望著她。
梓桐苦笑,「是!」
「然後呢?」楚羽又問,「每次我都身負幽冥血,每次都招惹那麼多麻煩,每次都有和尚跟著?」
聽得這話,梓桐的神色有些尷尬,「奴婢不是很清楚。」
「為什麼不清楚?」楚羽不解,「你這些年沒有跟霍庭燎在一起嗎?」
「奴婢一直跟著公子,但對於這些事的確不太清楚。」梓桐輕嘆一聲,「有些事情奴婢也不知該如何言說,總歸是陰差陽錯,總有些東西是歷經風雨才能得到。」
語罷,梓桐起身離開。
楚羽覺得怪怪的,聽得梓桐這口氣,好像自己轉世過很多次,但梓桐和霍庭燎似乎又不在她身邊。她不明白,那自己轉世的這麼多次都在幹什麼呢?若沒有霍庭燎在身邊,又是誰在自己身側?
她回頭望著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