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蒼鴞翱翔於天地間,算是天地間一猛禽,對於蛇和蜈蚣來說,那些會飛的猛禽都是很危險的。
正說著話,門內突然衝出不少護衛,快速將眾人包圍其中。
為首那人眸光狠戾,一出來便是喊打喊殺,「把這些人都給我抓起來,敢跑到太守府來撒野,真是不要命了!」且看著這些人面生得很,那人當即冷笑兩聲,「原來是外鄉人,難怪這麼不懂規矩。」
一招手,為首的厲喝,「帶走!」
「慢著!」霍庭燎一聲喊,「讓劉敬仁出來。」
「放肆,太守大人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為首那人憤然。
楚羽拿出一封信,「這是東平郡太守給的信件,你若是做不了主,就讓你家大人出來。把我爹都弄丟了還敢凶神惡煞的,到時候我看你怎麼交代。」
那人聽得雲裡霧裡,「你說什麼?」
「說什麼?我們是來找你們家太守大人算賬的!」楚羽憤然,「我爹是東平郡仵作楚風行,被你們借來當仵作,為何遲遲不歸?別告訴我,你們覺得我爹本事好,留著我爹在這裡吃香的喝辣的,我可不信這一套。今兒你們太守若是不給我個說法,別怪我不客氣。」
許是懂了楚羽的意思,那人面色一僵,底下人也跟著面面相覷。
那人道,「咱們可不知道什麼楚風行,這是良州不是東平郡,你少來這裡胡言亂語。」
「那你要不要告訴你們太守,就說是東平郡的林太守派了人過來,問問借走的仵作什麼時候歸還呢?」楚羽冷然。
那人一招手,便有人快速轉回了府門。
不多時,裡頭傳來了腳步聲。
裡頭走出來一個中年人,倒也算是眉目清朗,看得出來年少時也是極為俊俏之人。他穿著便服,底下人都朝著他行禮。
緩步走出門,他看了一眼楚羽等人,冷然開口,「林太守信函何在?」
「你便是劉太守?」楚羽問。
「給我!」他不解釋。
「給你可以,我得先問一句,我爹呢?」楚羽可不是三歲的孩子,若是書信被騙走,到時候自己手裡就沒有半點憑證了。這是良州,里外都是劉敬仁一句話的事兒,到時候百口莫辯的就是他們這些外來之人。
劉敬仁冷眼看著楚羽,愣是不說話。
楚羽把書信收回去,「今兒見不著我爹楚風行,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楚風行不在府衙,也不在城裡。」劉敬仁冷笑兩聲,「更何況,你說那是你爹,可有什麼證據?」
聞言,楚羽呵笑一聲,「哎呦笑死人了,難不成我從東平郡趕來,上趕著要認一個仵作當爹?我有必要認個窮公門之人嗎?」
狐小步也跟著笑了,「霍家什麼沒有,要認這等窮親戚?真是好笑!煩勞太守開玩笑之前,先查清楚仵作的背景。難道你不知道,他是東平郡富商霍庭燎的岳父大人嗎?」
劉敬仁的面上掛不住,被兩個小輩一番嘲弄,此刻臉色不是太好看,「我不管你們是誰,敢在我太守府門前作祟,就別怪我不客氣。全都給我抓起來!」
梓桐和徐紹當即冷劍橫前,豈能讓他們這些宵小之輩靠近公子與夫人。
「你們敢跟朝廷作對!」劉敬仁眯起危險的眸子。
狐小步笑道,「不就是覺得我們弄了你府門口那一根鴞羽所以發怒嗎?」他拿著降妖羅盤打量著劉敬仁,然後望著太守府的大門,「這門內妖氣深重,太守大人這是護短呢?還是懼內?」
「混賬!」仿佛被說中了軟肋,劉敬仁勃然大怒,「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把這些人都給我拿下!」
霍庭燎沒有吭聲,楚羽剛要反擊,卻被他一把握住了手。她回頭看他,也不知他心裡到底怎麼想的。但他既然有意按兵不動,她自然也不做聲,任憑這太守府的人把他們一網打盡,悉數關進了太守府的地牢。
楚羽和梓桐一個牢房,狐小步和徐紹、霍庭燎在一處。
「你為何不讓動手?」狐小步問,「你閃一閃身子就出去了,我們可都是凡人肉身,到時候得被這該死的劉太守刮一層皮。」
「你在外頭晃悠,這劉敬仁能安心嗎?」霍庭燎反問,「如今落在他手裡了,他又可以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