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恬走出不遠,碰上了帶著周媛散步的華恆。
華恆臉色有些複雜,看向華恬,問道,「鼓勵過李子了?」
華恬點點頭,「嗯。」
「妹妹認為李子能夠高中到哪一步?」華恆讓周媛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問華恬。
華恬想了想,李子練武天賦極高,但是於文學上卻並沒有相同的靈性。但是看他之前那般刻苦,應該不會差,便答道,
「雖說李子於文章上天賦並不算好,但是看他先前的刻苦,應能到二甲。」
「我道亦是這般。」周媛在旁聽見,也笑著答道。
華恆背著手,走了兩步,道,「我和二弟原也這般想著,只是,恐怕我們都想低了。」
「咦?何出此言?」華恬好奇地看向華恆的背影,問道。
李植雖說是能夠讀書,但是與許多天賦極好的人相比,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是呀,兩個月前我看過李公子做的策論,行文極穩,自是好的。但是若說比進士出身更進一步,卻就不好說了。」周媛說得雖是委婉,但也點明了自己的看法。
華恆背手而立,似乎在想著什麼,並沒有回答。
華恬走到周媛身旁,對著周媛聳聳肩,表示難以理解。
周媛沖華恬笑了笑。
這時華恆終於回過神來了,道,「夜已深,都回去歇著罷。到底李子考得如何,到時杏榜見分曉。」
「最後還得看殿試呢。」周媛扶著華恆的手站起來,笑道。
「嗯,還有殿試。」華恆說著,沖華恬揮揮手,扶著周媛走了。
華恬看著兄長夫妻倆一邊說一邊走,聳聳肩,也回自己園中去了。
天氣逐漸熱了,考生們連考三場,每場三天。每次出來都跟重病一般,極為可憐。
李植和他的好友們因為身懷武功,精神狀況尚可,但是人卻都臭不可聞。
在他們考完第三場之後。周媛臨盆了。
華恬早就將周夫人請了過來幫忙照看,又找好了大夫和產婆,安排得十分妥當。
饒是如此,周媛也是經過兩個時辰,才生下一個白胖小子。
等在外頭一直焦躁不安的華恆。一聽到裡頭傳來嬰兒的哭聲,眼淚就下來了。
華恬想起前塵舊事,那輩子這個時候,她和華恆、華恪三人都已經慘死,如今聽著嬰兒啼哭,宛如新生,也是淚流滿面。
當家的兩個主子都太過激動,只剩下華恪還能撐住場面,周夫人便和華恪一起,指派丫鬟辦事。場面還算安穩。
產婆抱著一個胖乎乎皺巴巴的小嬰兒出來,首先便是湊到華恆跟前讓華恆去看,笑道,「是個小少爺,母子平安。」
這個時代抱孫不抱子,產婆也沒想著華恆會抱孩子,哪裡知道,華恆偏生就抱了。
他臉上的淚已經擦去了,只是雙目仍能看得出流過眼淚。抱著嬰兒看著,傻笑了一會子。便遞到華恬手中,自己往產房跑去。
華恬抱著小侄子,看到他皺巴巴地閉著眼睛,一點也不好看。但也不以為意,宛如抱著希望一般。
她抱完了,華恪也僵硬地抱了一把,這才讓產婆抱回產房去。
周夫人臉上喜色明顯,在華府待了兩日,才依依不捨地回周府去。
華恬帶著吉媽媽。開始幫周媛挑選乳母。
在她來說,是希望周媛親自哺育的,但是周媛奶水不足,卻是不得不找乳母幫忙。
因為府中添了丁,華府一直熱熱鬧鬧、忙忙亂亂的。但是華府的人,無論主子還是奴才,都喜氣洋洋。
華恆開始為兒子取名,按照華家族譜的取名規則,這回的名要用到「木」字,這個偏旁的字,沒有多少個寓意是好的。
「這孩子是下一代的第一個,會帶來更多的子嗣,使華家昌盛,如同層層疊疊壘砌的房屋,便叫『樓』罷。」華恆查遍了書籍,一舉拍板。
「華樓?」華恬驚叫出聲,和華恪相視一眼,對華恆道,「大哥,我理解你找了許久找不到,頗有一種大道至簡的意思,但是『華樓』容易讓人聽成『花樓』,委實不是好名字。」
「你一個姑娘家,怎地什麼都亂說,『花樓』什麼的,再
506 其勢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