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萬分厭惡你!」
簡流朱臉色更加難看,淚珠從眼睛裡滾下來,她竭斯底里起來,
「為什麼?你為什麼討厭我?我這麼愛你,你為什麼討厭我?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任何事都可以!」
「為什麼?」鍾離徹冷笑起來,「你總是傷害我的愛妻,我看都不想看你一眼。」
說著,他一個冷冽的眼神掃了一眼采青,便挽著華恬出去了。
采青打了個寒噤,從心底里湧起一股寒意。
她和鍾離徹結交時間不算短,可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冰冷狠辣的眼神。他似乎在說,誰欺負了我的妻子,我要讓他不得好死。
采青渾身一震,難道他都知道了?知道自己恨極了安寧縣主,打算報復安寧縣主?
望著鍾離徹和華恬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裡,簡流朱哭得幾乎厥過去。
華恬和鍾離徹在簡流朱的痛哭聲中下了樓,來到一樓的大堂里。
因為拋繡球招親結束了,所以這裡的人都走得一乾二淨,只有幾個跑堂在收拾桌椅打掃衛生。
大門口光線一閃,又進來了幾個人。
華恬見到來人,眼中閃過煩惱,臉上卻帶上笑意,拉著鍾離徹上前去見禮,「簡夫人可是來尋流朱的?她在二樓,我的丫鬟正守著她。」
論身份,自然是她和鍾離徹身份高貴許多的,但是當初她和簡流朱是好友,多次都是以晚輩的身份見簡夫人的。這次見了,也不好托大。
只是鍾離徹才惹得簡流朱痛哭失聲,這會子恰好撞上簡流朱母親,她心中略有些過意不去。
「有你的丫鬟看著,我就放心了。」簡夫人受了華恬這一禮。面上堆上笑容。
華恬見簡夫人竟然敢受了自己的禮,便知道她接下來的打算了,於是暗地裡開始建設心理。
鍾離徹眯了眯眼睛,打量了一眼簡夫人。一言不發,目光卻冷得嚇人。
簡夫人心中叫苦,但為著自己幾乎魔怔了一般的女兒,只好厚著臉皮,露出一個笑容。轉身低聲對自己的丫鬟吩咐了幾句。
那些丫鬟很快到大堂中將跑堂和掌柜都趕到了廚房裡頭,確保他們不能聽到大堂里說話的聲音。
簡夫人看向華恬,笑著說道,「某有事想與六娘說,還請六娘借一步說話。」
「恬兒懷了身孕,這一日裡累壞了,不方便說話。」鍾離徹在旁毫不客氣地說道。
簡夫人笑臉一凝,有些難堪,但很快她用哀求的目光看向華恬,「恬兒身體要緊。不如先坐著歇一會?原是不該麻煩恬兒的,可是……」
她眼眶紅了,裡頭水光泛濫,「可憐我一個做母親的,也是沒法子……」
華恬心裡暗嘆一聲,扯了扯鍾離徹衣角,又低聲哄了鍾離徹幾句,這才引著簡夫人到大堂一角。
「簡夫人,有什麼事,你直說罷。」華恬坐下來。也示意簡夫人坐下來。
簡夫人坐了下來,紅著眼睛,認真看向華恬,
「恬兒。我也不與你拐彎抹角,你與鎮國將軍天作之合,實在不宜有人插足其中。可是流朱她,瘋了一般,我怕她……怕她……」
她說到這裡,顯得極為艱難。掩口不言,淚水從眼眶滑落。
華恬心中發酸,想著若是自己母親在世,肯定也會為自己這般低聲下氣地求人的。
所以,她並沒有因為這樣帶著算計的祈求而生氣。但是,這是她對於愛情的堅持,她也不可能讓步。
不口出惡言,也不主動開口,這是華恬最大的讓步。
見華恬並沒有隨著自己的話頭附和自己,追問自己,簡夫人心中嘆息,嘴裡說道,
「讓流朱進鎮國公府做個妾室,成嗎?當是我求你了。你們就當多養一隻小貓小狗,給她些吃的,興趣來了逗弄一下。我保證,她一定會安分守己,絕對不會跟你爭寵!」
坐在華恬身旁的鐘離徹聞得此言,頓時橫眉怒目,就要起身。
華恬忙將鍾離徹拉住,又沖他使了個眼色,這才長長嘆息一聲。為一個母親如此委屈,為一個女兒如此不懂事。
不過她嘆息歸嘆息,卻是不打算讓步的。
什么小貓小狗,只需要餵養,再不時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