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就可以。說是簡單,但人畢竟不是小貓小狗這些寵物!
寵物再多,在跟前晃悠人也不會鬧心。可是來了個小妾在跟前,那鬧心程度簡直了好麼。
再來,她怎麼好像在上一輩子某知名言情作家的書里看到過這種比喻和形容的?是錯覺麼?
在簡夫人目光無言的催促中,華恬不好再胡思亂想,她想了想,嘆了口氣,說道,
「我自小就沒了娘,如今看到簡夫人如此為流朱,不由得不感動。」
聽到華恬這話,以為華恬心軟了。簡夫人臉上逐漸浮上喜色,睜大眼睛看向華恬。
鍾離徹卻是聽出了華恬言語間未盡之意,他一邊伸手無言地撫慰華恬,一邊安坐在旁邊繼續聽著。
看到鍾離徹的動作,簡夫人眸色加深,有些歉意,但仍舊充滿希望地看著華恬。
「我曾聽聞,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華恬說到這裡,看了一眼瞪大眼睛震驚當場的簡夫人,繼續說道,
「若是我母親在世,只怕是絕對不肯把我嫁與他人為妾的。為妾室者,不單自己永遠無法抬頭做人,便是生下兒女,亦不能喚生母一聲娘。夫人難道願意流朱過如此日子麼?」
被華恬這一番話說得大震,緊接著失魂落魄起來的簡夫人說不出話來。
是啊,她願意自己的女兒去為妾麼?願意自己的女兒永遠矮了別的女人一頭,願意自己的女兒生下孩兒卻不能讓孩兒在跟前盡孝麼?
往好里的說,就算簡流朱將來生下的孩兒金榜題名,那榮譽也算不到她頭上!
她能讓自己的女兒過如此憋屈的一生麼?
作為一個母親,她願意麼?
簡夫人一下子站了起來,堅定地搖搖頭,「不,我不願意!我不願意我的流朱做小妾,我不願意她如此委屈地過一生!」
說了這些話,她慢慢才冷靜下來,看向華恬,感激地說道,
「多謝恬兒此番話點醒我了。即便她如今傷心難過,那也是一時的。可若是做妾,卻要後悔一輩子,用一生的代價去償還的。」
見簡夫人明白,華恬鬆了口氣,臉上卻露出為難之色,道,
「長痛不如短痛,方才我們為了讓流朱死心,說了些狠話。只怕她此刻仍在悲傷哭泣,還請簡夫人莫要見怪。」
自從被華恬一番話說到心坎里,簡夫人是打定了主意要讓女兒死心的了。因此聽華恬如此說,沒有絲毫生氣,反是連連點頭,
「就該如此,放狠話讓她死心。」
見簡夫人如此上道,華恬站起身來,臉上焦急很是明顯,「既如此,還請簡夫人快些上樓安慰流朱一番,她此刻不知多悲傷難過呢。」
「我這便馬上上去。」簡夫人點點頭,又看向鍾離徹,感激的話說不出口,怨怒的話也不敢說,於是什麼也不說,轉身就走。
鍾離徹卻說話了,「若是簡流朱做了我的小妾,我就天天拿皮鞭抽她,再納藝伎回來糟蹋她!」
簡夫人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她一臉驚色和後怕地回頭看向鍾離徹,十分慶幸鍾離徹之前始終不肯娶簡流朱。
此人如此野蠻狠毒,若流朱當真嫁了她,還不知道能不能撐過半年!
「你怎能如此說話!流朱是我朋友……」華恬在旁佯怒。
鍾離徹嗤笑,「她是你朋友我才讓她活著,若不是你的朋友,三日內我就讓她命喪黃泉!」
華恬皺眉,向簡夫人那處看去,見簡夫人整個身體都是顫抖的,兩條腿走路時甚至是軟的。
她的丫鬟也被嚇著了,主僕皆是渾身顫抖,扶著樓梯,一步一步緩慢地走著。
想來,簡夫人的臉色,比簡流朱的還要差。
鍾離徹見狀,得意地牽著華恬往外走。
等上了馬車,他才得意道,「早知道一開始就恐嚇這簡夫人,也免去了許多麻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