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我如何忍心?再則,我心中也好奇,她到底要做什麼。再說了,咱們家和簡家,都是林丞相一派的,簡夫人跟著求我,我總不能不做,使咱們派別內生了嫌隙。」
華恪伸手戳華恬的臉蛋,「她是你好友,怎麼會叫你去做如此損閨譽之事?先前又說了自盡,接著跪求你,這豈不是綁架你必定要做麼?」
華恬低著頭,由著華恪戳,弱弱道,「既是好友,她不負我,我必不負她。與旁人交手,各種陰損招數我何曾手軟了?只是好友情誼……」
說到最後,仿佛找到了理,華恬聲音又大了起來。
華恪聽著,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指著華恬道,「你、你吃了大虧,方肯知道錯了。」
華恬伸手握住華恪的手指,陪著小心道,「二哥,我能在眾多小姐中立足,也不是傻子。如今既然已經起了疑,必定會多加防範的。不過總歸是好友一場,她不害我還好,她若害我,我也會叫她悔不當初的。」
見華恬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華恪只好道,「你可記著了。」
華恬再三保證,華恪在氣哼哼地走了。
華恬洗漱畢,也沒有心情練字,便早早上了床,胡思亂想起來。
鍾離徹曾多次暗中見自己,對自己動手動腳,可表現得卻越來越正經,倒不似是拿自己開玩笑的。甚至,當初他還要聖人指婚自己與他……
想到這裡,華恬臉頰發熱,只好將雙手放在臉上,企圖使臉頰降溫。可是腦子裡,卻是越想越開了……
他每次見自己,也都是很隱秘,小心翼翼不讓旁人發現的,想來,算是尊重自己,幫助自己保住聲譽罷。
大年初四,聽著兩個小廝說話,簡流朱是他心尖上的人。可是這會子的醜聞和拒婚事件已經證明了,那純粹子虛烏有。
至於那與他青梅竹馬的大美人林若然,寧願做妾他亦不肯娶,卻向自己求親……
華恬覺得渾身發燙,腦子裡都是漿糊,似乎無法分析事情了。
將遇見鍾離徹之後的所有事情想了又想,黑夜裡她的嘴角揚得越來越大,一顆心又是滿足又是甜蜜……輾轉想著,想到簡流朱,所有的快活又都不見了,剩下了愧疚和煩惱。
一夜就在糾結中過去了,華恬夢見了苦寒的西北,那裡到處銀裝素裹,但是天空很美,天上繁星點點,美得叫人窒息。鍾離徹坐在星光下,拿著翡翠與刻刀,一下又一下地刻著,將自己刻了出來。
第二日醒來,華恬心情頗好,破例多吃了一碗粥。
午膳過後,趙秀初、林新晴和葉瑤寧擔心華恬,專門上華府來探望。
華恬將臉上的神色都收了起來,又想了些傷心事,這才命人將三人接進來。
看著鏡中的自己,她苦笑起來。
看來,即便是被自己重視的朋友,她也不可能完全地信任。私下裡做的事,她總會下意識地隱藏起來,不叫好友們知道。
也罷,這一輩子就如此罷。
趙秀初三人近來,見華恬臉色尚可,便都鬆了一口氣,旁敲側擊地表示,讓她凡事不要多想,要開心快活。
見葉瑤寧緊著出嫁仍舊上門來,華恬心中也是感動的,因此三人的安慰,她照單全收,均是點頭應是,端的乖巧無雙。
安慰了華恬一遍,見她當真沒有太過介意,三人便放下心來陪華恬說話。
「鍾離徹昨晚連夜出京北上,流朱只怕得徹底死心了。」林新晴說道。
華恬正吃著蝦餃,聞言差點嗆到,咳了許久又喝了很多水,這才恢復過來。
「咳咳……你說什麼?」華恬看向林新晴,問道。
林新晴有些不明白華恬為何這般激動,聽到她問了,又重複了一遍,「流朱得徹底死心了,鍾離徹說要回軍營,將那些蠻夷趕回北方才會回到帝都來。」
這會子華恬是切切實實聽到了,再無懷疑自己聽錯的可能。
一瞬間,她心中那洶湧而來的失望和失落,讓她控制不住,失態起來。
趙秀初在一旁笑道,「那也是好事一樁,流朱好歹可以找一個好人家。」
這話將林新晴和葉瑤寧的注意力都拉了過去,兩人臉上吃驚不已,葉瑤寧問道,「可是流朱如今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