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府中,趙秀初、林新晴和葉瑤寧幾人仍未離去。因為猜測華恬當晚會回來匯報結果,簡流朱將三人留下了。
在華恬離開之後,趙秀初一言不發地坐著。
林新晴和葉瑤寧不時安慰幾句簡流朱,但也有些心不在焉。
她們都不大明白,為何簡流朱非要華恬去找鍾離徹。上一次華恬因為鍾離徹,就已經被許多人中傷了,她們想不出簡流朱讓華恬去找鍾離徹的理由。
簡流朱已經被安置到榻子上了,她雙手抱著膝蓋,陷入了沉思。
幾人都沒有心情,因此晚膳都是隨便吃了些便算。
「恬兒此去,不會有危險罷?我們不該叫她去的。」林新晴望著繁星滿天,擔憂地問道。
葉瑤寧嘴唇動了動,最終沒有說話。即便叫華恬去找鍾離徹,也沒有必要今日行事的。可是看簡流朱要死要活的,只怕華恬是晚上會回來的。
幾人靜靜地等著,等得心裡又擔心又焦急。
驀地人影一閃,華恬出現在園中,也不等丫鬟上來迎接,她便直接走進了屋中。
「恬兒,你沒事罷?」四人馬上將華恬迎進去,七嘴八舌地問道。
華恬搖搖頭,垂下臉低低地道,「沒事。」
簡流朱抬頭看向華恬,見華恬雖低垂著頭,可是雙目紅腫,頓時哭起來,「恬兒,對不起……」
「恬兒,你怎地哭了,你告訴我,是否鍾離徹欺負你了?」林新晴氣恨恨地問道。
華恬沒有回答林新晴的話,只是抬起頭,滿目愧疚地看向簡流朱,「對不起,我、我有負你所託……」
她抬頭看人,眾人這才發現她不止雙目紅腫,眸子裡頭還滿是血絲,臉蛋還撲了厚厚一層粉,整個人看起來可憐得叫人心痛。
簡流朱抱住華恬,哭道,「你何曾對我不住,是我對不住你才是。他、他可是罵你了?」
華恬抿了抿唇,並沒有直接回答,「我二哥陪著我去,二哥會教訓他……」
「恬兒,你莫要多想,鍾離不是什麼好人,他說什麼話你都不要放在心上。」葉瑤寧紅著眼眶安慰華恬。
「是啊,必是因我遷怒了你,你莫要哭,都怪我求你去做這等事……」簡流朱流著淚說道。
「沒、沒事,你們莫要多想……」華恬顫抖著說完,雙眸卻已經濕了,她咬著嘴唇,半晌說道,「我、我想回家了……」
林新晴擔憂地拍著華恬的肩膀,說道,「可是如今天黑了,你要回去,只怕不安全罷。」
「恬兒方才來了也是天黑,如今回去也無礙。而且,華二郎想必在外頭等著罷。」趙秀初說道。
「可是外頭有宵禁。」葉瑤寧擔憂道。
簡流朱拉著華恬的手,流著淚道,「恬兒,不如在此住下罷。也好叫我給你賠罪……」
華恬搖搖頭,重複道,「我想回家去……二哥在外頭等著我……」
她是幾人中年紀最小的,又自小沒了爹娘,本身就叫人憐愛,如今這般,仿佛受了驚嚇和難堪之言,更叫人大動惻隱之心。所以,大家再也沒有勸她,只是說要送她到門口。
華恬搖搖頭,身形一晃,便飛了出去。即將離開屋裡之際,她甚至伸手做了一把抹眼淚的動作。
簡流朱低聲哭了起來。
趙秀初站在旁邊,伸手拍了拍簡流朱,「流朱,如此這般,你還不死心麼?如今為了你,恬兒想必也是受盡侮辱了。鍾離徹但凡有一點兒把你放在心上,也不會如此待你與恬兒。」
簡流朱一把抱住趙秀初,失聲痛哭起來,「我曉得的,我會慢慢死心的,是我對不起恬兒,對不起,對不起……嗚嗚……」
華恬回到府中,換了衣衫,卸掉臉上的妝容,開始吃晚膳。
她想起簡流朱,又想起鍾離徹,心中總不能快活,只好三兩口吃了些東西果腹,便放下筷子。
華恪黑著臉進來,「旁人叫你去,你就去麼?天色黑了,叫人參上一本,你當如何自處?況且咱們和鎮國將軍府——」
說到這裡,他停下了沒有再說,只是狠狠地哼了一聲。
見華恪如此生氣,華恬只好在旁陪著小心,道,
「她是我好友,跪下來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