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廳,拿騷樂隊排練室,晚上。一筆閣 www.yibige.com
映入眼帘的,像是教學樓的通道,青褐色的走廊在兩盞燈的映照下,顯得有些暗沉。通往盡頭的地方是一間洞穴一樣的房間,中間擺的是一台架子鼓,剛才聲音的來源就在於此。
鼓聲停止,一名白衣男子停下來休息了一陣。他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濕,不過顯然今天的進度並沒有完成。他擦了擦嗵鼓,應該是有汗水滴在上面,然後繼續拿起鼓槌演奏。
這一位就是安德魯·內曼,今年19歲,是大一新生。燈光下他的身子有些單薄,但是手臂卻很有力。這是長期打鼓,多年訓練的成果,也可以算是一種職業病。
此刻,急促的鼓點在房間裡再次響起,似乎情緒有些緊張,有什麼東西正在靠近。
攝影機於是一步,一步,緩緩向前推進。
鼓聲在一陣高潮之後戛然而止,其貌不揚的男主似乎看到了什麼,立刻停了下來。
「抱歉,我」
「不,不用。」黑暗中的人影並不清晰,但這是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說完這句話,一身黑衣的他才從黑暗中走出來。
他的臉也暴露在燈光下。
路澤飾演的特倫斯臉上可以說是溝壑縱橫,膚色也暗了很多,整個人頗為嚴肅且略帶兇狠。一看,就是那種霸權主義的人,長期身處高位帶來的說一不二的氣勢,讓男主在他面前顯得弱小又可憐。
場務心裡緩緩浮起一個念頭這一看就是個人物。
導演自己在監視器錢,卻已經被這個外表不相同,卻一樣壓迫人的陰影折磨得有些胸口悶。
「你叫什麼?」
「安德魯·內曼,先生。」
「讀幾年級?」
「我是大一的,先生。」
「你知道我是誰嗎?」
「是的,先生。」
「那你知道我在找樂手吧?」
「是的,先生。」
「那你為什麼停下?」
一下子,特倫斯不僅是長相,語言上的強勢更是暴露出來。
看似疑問的句子,其實語氣並不是初見的禮貌,甚至有點冒犯。內在的含義,是一種命令式的語氣。從開始他就站在高位,也並不在乎其他人的感受。
這是他的邏輯,因為他是特倫斯·弗萊徹,理應如此。
而這邊,安德魯當然是知道他的,所以立馬拿起鼓槌繼續演奏。想盡力表現自己最好的一面,獲得樂手這個機會。但似乎有些慌亂,這一次的表現也沒有到很好。
只能演奏完,抬起頭希望從特倫斯教練的臉上捕捉到一絲痕跡。
「我讓你敲了嗎?」
出乎意料,得到的並不是什麼評價,而是一聲不明所以的質問。
安德魯一時搞不清特倫斯的邏輯,有些錯愕地問「額,抱歉」
不管怎麼樣,先道歉就對了。沒想到特倫斯的質問卻並沒有結束「我問你為什麼停下,然而你的回答就像個發條猴子一樣。」
這又是什麼神奇的邏輯?
安德魯又被搞得一懵,只能低下頭有些不知所措「我我很抱歉。」
「讓我聽聽你的基本鼓點。」
這時候,特倫斯終於再次往前進了一步。他高大的身形在鏡頭面前一覽無遺,壓迫性的身高似乎要跑出畫外。脫下外套裡面也是黑色t恤,露出壯碩的肌肉,上面血管有些暴起。
這是這段時間加強健身和化妝的結果。
配上黑色長褲,黑色皮鞋,好像整個人是誕生於黑暗一樣。強悍,又充滿壓迫感。
「好的先生。」
監視器前。
導演已經把視線轉向了男主,眉頭緊皺男主有點太弱了。
「咔!」
這一段打算用兩人的鏡頭不斷剪切,所以一段表演的情緒過後,達米恩選擇中斷。
導演其實就在拍攝用的教室的隔壁,他推開隔間的玻璃門,走到了男主安德魯的扮演者邁爾斯·特勒面前。
「邁爾斯,你的表情有些太過浮誇了。我知道這段情緒把控對你很難,但你見到路澤的時候,情緒不應該畏懼占那麼多。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