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老范便讓人留心謝滔的演出情況,只要她登台,老范必去,什麼事也放下。
演出結束就請吃飯,送禮物,不過謝滔也忙,抽空和他吃過一次飯後,此後便一再婉拒了。
謝滔走南闖北多年了,豈能不知老范什麼心思,可她對再找一位沒什麼想法,她的摯愛是晉劇,主要精力是培養學生,更何況老范一個沒什麼文化的煤老闆,真要深聊也說不到一塊去。
老范呢,是越來越上心,應酬越來越少,直至如今再也沒找過女人,把謝滔有關演出的視頻錄像什麼的搜羅個遍。別說,看了多次後,慢慢喜歡上了晉劇。
不過自第二次吃飯後,再約再送人家通通拒絕,前天最後一次在劇團見到,謝滔都有些不耐煩了,老范便也收斂起來。
本來不想和人說,畢竟四十七歲了,這多難為情,這事兒只有他弟弟知道一些,可思來想去,著實是喜歡。
想要求助楊靈越,不過於俐說他最近忙的厲害,老范什麼人,聽話聽音,便沒主動聯繫。
昨天接到電話,那叫一個喜出望外,追女人這事兒,誰比的過這位大兄弟啊。
聽老范講完單相思的故事,楊靈越緩了好一陣才說:「范哥,不至於吧,你這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本事哪兒去了?」
老范擺擺手:「兄弟,別打趣我了,那叫啥啊。哥哥我是真上心了,那話怎麼說的,對,茶不思飯不想。幫幫忙,出出主意,怎麼辦啊這。」
楊靈越想了想,很是正色地問:「認真的?」
「認真的,絕對認真,可以馬上結婚。」
「聽你這般說法,謝滔老師是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你也是真牛逼,選了這麼一位難度最高的。你有一點做的比較好,就是去了解她的職業,並產生了興趣。」
還不待老范高興,楊靈越接著說:
「但你有一點做的太差勁,別老是請客,送禮,纏著她。
人家忙不說,也會覺得你沒有正事,沒把你打出來,真是看在你說話算話那100萬的份兒上了,事業型的女人是欣賞事業型的男人的,尤其是還能互補。」
老范摸著下巴一臉懊悔,早就該請教了。
「你說怎麼補救?」
楊靈越慢條斯理地說:「元旦前,你應該去晉劇學員看望看望那些學生,送點營養品什麼的...」
「哎呀,兄弟,說以後,說以後。」
「著毛線的急,不反思錯誤,怎麼說以後?」
「對對對,兄弟說的對。」
老范一臉訕笑,說著還輕輕地給了自己一巴掌,然後又連忙給楊靈越填了杯茶,那叫一個諂媚,找他做生意的時候也沒這樣啊,可見是真的動心了。
「亡羊補牢,猶未晚也。發揮你的優勢,嗯...就是錢,在晉劇學院成立一個獎學金、助學金之類的,在學生們放寒假之前敲定這個事兒。」
老范連連點頭:「明白,馬上就辦。」
楊靈越伸出第二個指頭:「包幾場晉劇團的演出,以年終慰問的名義,請本地員工的父母去看,去吃飯,再送些米麵糧油啥的。」
老范恍然:「兄弟,你的意思是別直接找她,關心她關心的事情,吸引她的注意力。」
「這只是證明你的心,並願意付諸實際行動,萬萬不要直接和她說,只是公對公。」
楊靈越點點頭又豎起第三根指頭接著說:「慰問演出時,要和員工的父母們說晉投集團,說你們改行之後要做的事,就算謝滔老師不在場,你說她最後會不會知道?」
這話說完,老范站了起來,來回踱步,還嘿嘿笑著。
看的楊靈越不禁感慨:男人至死是少年啊。
「別激動,這些只是扭轉你先前的自身形象罷了,這種女人,要持之以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