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曹軍回答,唐亦欣接著又問:「軍哥,她這麼不待見我,是不是因為你呀?」
曹軍哭笑不得地道:「關我什麼事,我跟她又沒什麼。」
唐亦欣接著又問:「會不會是因為我平時跟你走的比較近,導致她心裡不平衡啊?」
聽了唐亦欣的話後,曹軍也認為有這個可能,但嘴上卻說:「小唐,你總共就在劇組拍幾天戲,想那麼多幹嘛,你管她心裡平不平衡。」
唐亦欣琢磨了一下,也覺得曹軍說的在理,就不再糾結於這個問題了。
考慮到自己在《西遊降魔篇》這部電影中的戲份,很快就要殺青了,唐亦欣也有點傷感,就想跟曹軍多交流一些。
曹軍也沒有讓唐亦欣失望,幾乎每次和她交流,都是竭盡全力,沒有任何保留。
對於曹軍的表現,唐亦欣也很滿意,誇他說:「軍哥,我感覺你越來越厲害了!」
曹軍也覺得自己步入了人生巔峰,笑著回道:「廢話,我要是連你都收拾不了,豈不讓人笑話。」
不過,曹軍也很清楚,自己現在是迴光返照,巔峰之後,往往就是下坡,他個人的巔峰期,可能就這一兩年了。
過了這一兩年,曹軍覺得自己的精力和體力,都會開始迅速下滑。
唐亦欣戲份殺青,離開《西遊降魔篇》劇組後,曹軍兩耳不聞窗外事,全身心投入到這部電影的拍攝之中。
如果說,《大話西遊》向人們展示的,是對命運的思索和探討。
那麼,《西遊降魔篇》則是啟發觀眾,對人性思考、對自我反思。
「降魔」,究竟降的是什麼魔?
其實是心魔。
陳玄奘的師傅從蛇嘴裡拔出了毒牙,告訴玄奘說,蛇本身沒有毒,毒的是它的牙齒,只要拔掉了它的牙,那它就不再是毒蛇了,自然無法再害人了。
降魔亦是如此,一刀殺解決不了問題,而是要想辦法驅除妖的心魔。
曹軍飾演的陳玄奘,用《兒歌三百首》淨化沙悟淨、豬剛鬣和孫悟空這三個妖的魔性。
這三個妖的故事,恰巧可以比作人生的三個階段。
第一個階段,初入社會。
沙僧被貶下凡,本著助人為樂的天性,救了一個孩子,但是見慣了人性惡面的漁民們,卻把他當成人販子。
漁民們認為人性本惡,誤殺了沙僧後,還拋屍滅跡,最後遭到了沙僧的報復。
我們就像沙僧,來到人世,經過家庭和學校的教育之後,進入社會。
我們認為人都是好的,卻屢屢碰壁,慢慢地,我們的童真沒有了。
不知不覺之中,我們變成了自己曾經厭惡的人。
而重新喚起我們心中真善美的,居然是《兒歌三百首》。
我們從心底厭惡並嘲笑那個陳玄奘,覺得可笑之餘,更加怒不可遏。
於是,接受不了規勸的我們,最終被暴力收服了。
所以,變成段小姐腰間小布偶的,不只是沙僧,也是每一個叛逆的我們。
第二個階段,經歷愛情。
豬剛鬣成妖害命的原因,同樣是因為怨念,用三藏師傅的話來說,這豬妖本是個情種,但卻生得奇醜無比。
他對老婆無比痴情,但他的老婆嫌棄他丑,居然跟一個美男通姦,並夥同情夫用九齒釘耙將豬剛鬣打死。
於是,豬剛鬣因愛生恨,積怨成妖,幻化成帥哥,誓要殺盡天下所有愛慕帥哥的女人。
類似的情節,我們在現實中屢見不鮮。
豬剛鬣的悲劇,是因為他生得丑,我們雖然主張不以貌取人,但更多的時候,以貌取人是人的本性。
那個看似帥氣的豬剛鬣,滿面油光,一副京劇小生的派頭,不恰恰說明,這是在偽裝演戲麼?
而事實證明,包裹在他皮囊之下的,確實是一隻醜陋、邪惡兇殘的豬妖,光鮮亮麗其外,但醜陋和兇殘才是它的本性。
影片中,當眾人不敵豬妖,段小姐出手的時候,那個飯店裡所有的人都像沙包一樣破裂,他們都是偽裝的皮囊
這個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