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客觀認為,都是由主觀認為所引發的,因為人的思維方式就是這樣,先有主觀意識才能產生客觀意識,任何所謂的客觀都包裹在主觀認為之內。
這是全球共通的一種邏輯思維,在這個邏輯思維下,楚軒之前了解和理解西方影視工業的時候,往往只能了解到西方在影視工業上的大概思路,更深刻的東西很難理解。
為什麼每個環節都似流水線?
為什麼每個標準都卡得死死的?
在每個環節都似流水線和每個標準都卡得死死的情況下,每一階層的工人就像機器人一樣作業,這看似加速了效率,實則限制了人的發揮,為什麼要這樣呢?
人的創造力是無限的,西方人就在這無限的創造力下設計出了現今的影視工業,然而這影視工業反過頭來又限制了人的無限創作力,這就很矛盾。
他理解不了,因為他沒西方人的思想,文化根源上的差異讓他不具備西方人的思維模式。
所以,想要了解這些些東西,還得是要從文化根源上找到一份思維和行為上的因果邏輯關係來論證。
他找過很多資料,現代的資料也好,古代的歷史資料也罷,將一些些事跡有邏輯的串聯起來後,初步得到了一個答案,也是一份認知。
「在我們的南宋時期……」
南宋?……汪元和韓忠平等人楞了下,剛才以「要打造屬於華國人自己的影視工業」為話題結尾,他們還等著楚軒講述如何打造這份事業,這一下就來了個大轉彎,談起了南宋?
這跑題是不是有點遠?除了劉藝妃外,在場人都不明所以,但料想楚軒不會無的放矢,各都默不作聲靜坐聆聽下文。
「當時蒙古西征,這段歷史大家都知道吧?」
「在成吉思汗的領導下,蒙古大軍連戰萬里,碾壓中亞、西亞乃至北歐、東歐,直至內部生亂要爭奪權利了才撤軍返華。」
「這也讓網上很多歷史愛好者感到可惜,這要是內部沒出事,繼續把西歐踏平,那該多好?」
大伙兒笑了笑,歷史記載中的蒙古人殘暴歸殘暴,可站在當下自己國家發展常遭受西方壓制的大背景下的角度來看,雖不知楚軒為什麼要講這個,但這個話題也是思之有趣的。
「是窩闊台死了,也是成吉思汗的兒子,導致蒙古群龍無首,西征軍為奪權才撤退。」汪元說道,他顯然對這段歷史也有了解。
「對,但這點不重要。」楚軒說道:「我想說的是,中西亞很多種族因蒙古西征受到影響,也感受到了東方大國的存在和強大,其中一個種族就是猶某。」
聽到這,劉峰和韋證兩個跟楚軒差不多同齡的人尚還雲裡霧裡,而學識不錯的同齡人汪元、韓忠平和鄭中偉卻心頭一怔,半非半是間摸到了那麼一絲楚軒想要說什麼的思路。
「這個種族為西方全體所不喜,無家可歸游離各處千年之久,整個種族的人都是到處遊走的生存方式。」
「而蒙古西征又很奇怪,完全沒有後勤保障,但還可以越打越勇,可算是把以戰養戰的戰爭策略發揮到了極致。」
「以以戰養戰的角度看當時的蒙古西征,蒙古大軍可以說完全不要家,不要根據地,打到哪座城市就洗劫哪座城市,打到哪個國家就洗劫哪個國家。」
「不要家?不要根據地?洗劫城市?洗劫國家?洗劫完就跑,繼續找目標?」
「想一想咱們的近代史,這個猶某種族是不是就靠這樣發家的?只是他們剛開始不用戰爭手段,靠的是金融手段,但在大策略上幾乎可以說是跟當時的蒙古以戰養戰的寄生方式一模一樣。」
劉峰和韋證渾然一怔,寄生方式?戰爭和金融?蒙古和猶族?還有這麼個聯繫?歷史和近代還能這麼理解?
兩個人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一些之前未知的但聽楚軒說的又發人深省的知識邏輯點,不可謂不讓他們有種不明覺厲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