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霍司燕的事兒,徐琨連帶著對崔菠也冷淡了不少。
而崔菠見自己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多少也有些心灰意懶,於是等到第四天早上回城時,明明車上空空蕩蕩的,她還是特意選了個遠離徐琨的座位。
看到這一幕,霍司燕不由暗暗得意,心道:跟本小姐搶資源,你有那個實力嗎?!
這也進一步堅定了她的心思,娛樂圈就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一個機會抓不住,說不定就要被別人落下老遠。
尤其是女演員,好光景就這麼幾年,要不是趁年輕拼一把,等到35歲一過,只怕就再也沒有出頭之日了!
回到四合院後,因為劉衡導演臨時被投資方請去了,所以負責接待眾人的是副導演。
簡單了解完在馬場的情況後,副導演便宣布臨時解散,大家各自回家處理一下私事,等明天再集體入住四合院,開始進行為期半個月的劇本圍讀。
瞧這意思,等正式開拍得十一月初了。
不過這麼慢工出細活,徐琨倒是更期待最後的成品了。
等出了胡同,徐琨把鄧朝和保強打發走,就靜等著霍司燕聯繫自己。
這種事情,誰先按捺不住誰就失了主動權。
而徐琨除了要完成交易之外,還準備錄下一些『憑證』,所以是否能掌握主動權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剛等了幾分鐘,徐琨的手機就響了,這比他預料中的還沉不住氣。
兩人簡單的溝通了一下,便各自乘車來到了三條街外的一家小旅館。
事到臨頭,霍司燕顯得十分緊張,在旅館裡全程低著頭不發一言,直到進了房間,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然後她就看到徐琨從包里摸兩個物件,鄭重的放在了雙人床中央。
等看清楚,那是一個小巧的隨身聽和一個半新不舊的錄音機,霍司燕頓時變了臉色:「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別的意思。」
徐琨坦然道:「咱們總得留下點兒憑據吧?」
隨身聽是呂莉萍給的那個,二手錄音機是臨時徵用了保強的。
留下憑據?
霍司燕心下警鈴大作,暗道這男人莫非是想趁機攥住自己的把柄,好長期拿捏自己不成?
當即冷了臉道:「你留下憑證想幹嘛?我告訴你,我不可能會受你挾持!」
說著,轉身作勢欲走。
「你先別激動。」
徐琨擺擺手,道:「伱也可以在錄音里,留下對我不利的把柄嘛,到時候咱們一人一份,彼此也好有個制衡。」
這一說,霍司燕的情緒頓時穩定了不少。
她對自己以後能不能混出頭,還沒有十足的把握,但對於徐琨能不能混出頭,卻是基本上沒什麼懷疑。
既然如此,只要在錄音里留下他的把柄,那自然也就不用擔心他藉此脅迫自己了——正相反,說不定以後還可以當做籌碼,再與徐琨『公平交易』一次。
徐琨見她神情漸漸緩和,便伸手虛按在兩台設備的錄音鍵上,循循善誘道:「你可以從為什麼要跟蹤我開始說。」
說著,咔嚓一聲按了下去。
霍司燕沉吟片刻,繞到另一邊坐到床上,這才不緊不慢的道:「我是那天在李曉璐發癲時,偶然看到你手機的來電顯示,才臨時起意想要確認一下的。」
李曉璐發癲那天?
原來是因為那通電話,這可真是陰差陽錯,誰能想到因為李冬寶的電話,竟暴露了自己和戈玲的姦情。
「等等!」
徐琨感嘆了一會兒,又覺得不對勁兒:「就算是葛由老師給我打電話,你也沒必要跟蹤我吧?」
「我就是想確認一下你們的關係。」
霍司燕繼續道:「後來確認你和葛家父子一起回鄉祭祖,關係十分親近後,我承認我是起了不該有的心思,所以才會主動接近你,但我也沒想到你這麼厚顏無恥,拿著葛家給的資源,硬是要我拿身子來換!」
「等等、等等!」
徐琨再次喊停,這都什麼跟什麼?
呂莉萍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