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宇也沒有懷疑她的意思,但安寧還是一伸手,拿出三個令牌「這是天外天和甄家通用的令牌,這兩個分別是甄家和天外天的令牌,我和父母以及姐姐的身份特殊,所以有三個識別身份的令牌。」
她遞給了余宇,余宇看了看,笑笑,還給她了,安寧收起令牌道「我知道余先生跟天外天有交集……也有些誤會,我……」
余宇搖搖頭「都過去許多年了。再說我也不曾懷疑道友,你姐姐,你一家,也都是這次大難的受害者,我自己也是一樣。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而我和天外天的誤會,連小矛盾都算不上,我不會介意的,你也別介意。」
安寧點頭,余宇道「實不相瞞,我出來前,去過各個大宗門大世家,包括很多的妖族。為的就是讓華山神門日後能少些敵人,多些朋友,那怕是熟人也是好的,所以我無謂跟人爭鋒,甚至故意給自己樹敵。
所以我跟天外天之間的問題,也早就化解了,也已不是問題。不過我倒是好奇的很,你姐姐的傷勢如此嚴重,你為何不去找天外天,而躲在這裡,這……合適嗎?」
「唉」安寧嘆口氣「余先生有所不知。我想過,可是姐姐的傷勢……甄家和天外天,其實相距極為遙遠,並不近。而且天外天也有些自己的問題,存在的時間久了,內部也就會有各樣的難題,我綜合考慮了很久,去,還不如不去。
別的不說,從這裡去天外天,我就要帶著姐姐,讓她一起外出,那麼這個地方的陣就會出問題,我帶著她在飛舟上飛行,本身就很危險,還有她的身體因素。修士界又不太平,總之一言難盡!」
「你……」余宇皺眉,但沒說話。其實再難,為了她姐姐的命,去天外天都是最好的選擇,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是有難言之隱,但什麼能比救她姐姐的命更重要?
「區天外天,就要進入到邪修的視線。現在邪修他們雖然不知為何退去了,但對天外天等地的監視,更加嚴了。我很擔心路上遭遇襲擊,我就算是能逃脫,姐姐怎麼辦?」
安寧一臉絕望「我這些年,如坐針氈。找高明的煉丹師,非常難。而且我一個星場境後期的修士,如果被人知道我落單了,那會非常麻煩,束手束腳,我姐姐的傷勢也是一拖再拖,我其實已經打算好了,如果真的不行,我就是拼著隕落的風險,也要帶姐姐去天外天,希望能救治她。」
她說的,便是修士界的一個常識問題。那就是大修士不能讓人知道你落單並且固定在某一處,否則的話會非常麻煩。像是這裡,她孤立無援,又帶著病號,萬一因為找煉丹師,而將這個消息謝璐出來,她跟她姐姐,都會有危險。
殺死兩個星場境的高手,其回報是極為可觀的。煉丹師人脈廣,圈子亂,什麼樣的人都有結交,如果起了歹心,就真的不好說了。
安寧又是個女修,心思極為細膩,精神又敏感一些。
余宇點頭,這才說道「你姐姐的傷勢有兩處,一處是後背,遭受重創,像是寶物所致。但這個傷不足以致命。還有一個才是致命的,她的體內有一股黑氣,循著她的經絡運行,在漸漸的吞噬她場能。時間長了,生機就會斷絕!」
「正是如此」安寧道「我也知道是這樣。姐姐當時被人重創,之後那人就釋放了一股黑氣,鑽入了姐姐的體內,當時她沒什麼感受,但後來一衝出來她就暈倒了,直到現在。這股黑氣,現在已經侵入了她的丹田,甚至有進入她識海的可能,我都不知道,什麼東西可以進入到一個人的識海。」
余宇心道進入到識海,辦法多了去了。佛家的真言術,道家的真言秘術,以及巫民的咒語,其實都是可以的。
「這本來是上古鬼修的辦法,沒想到現在能見到,不過你不用擔心。」余宇說道「我可以將她治好,只是費些時間罷了!」
安寧一聽此話,驚喜交加「余先生,您,您說的是真的嗎?」
「你都叫我煉丹聖手了,我如果治不好,豈不是愧對你的信任?」余宇笑笑「安寧道友,你不必如此,我是煉丹師,治病救人,本也就是我們煉丹師的一個職責,是我們該做的事,本質上,這些年,我也一直在做。你不必過於感激,這是我分內的事!」
「余先生,那,那……」安寧的淚水嘩啦一下子流了出來,激動到無以復加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