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的時候扶桑就被彩叔喊上了深山,走的匆忙甚至只來得及拿了幾片麵包準備在路上吃。
「彩叔,您今天為什麼那麼早就喊我上山啊?我今天還想陪著許華年一起去看雲大叔呢。」走在路上的時候,扶桑還是迷迷糊糊的。
「看什麼看,人不是沒什麼大事了麼?『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難道他的病情還會因為你們去看他而發生什麼變化嗎?」彩叔從剛剛就一直沉著臉,說話像吃了炮藥一樣。
扶桑自討沒趣,撇了撇嘴嘟囔道「那也太早了吧」。
他一隻手胡亂的往嘴裡塞著麵包,一隻手卻指著天上依舊閃爍著的星星蹬大眼睛道:「您看您看,那兒還有星星呢!香姨到底是幾點起來給您做早飯的啊?」
彩叔此時只顧悶頭走路,絲毫不去理會扶桑的抱怨,偏偏腹中卻突然傳來一聲抗議的聲響。
扶桑驚訝的望著略有尷尬的彩叔,問道:「您不會早飯都沒吃就出來了吧?還是,您是被香姨趕出來的?」
「誰知道她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身為一個負有責任的一方神,本來就應該捨棄那些人間的兒女情長,盡心盡責的做好自己的本分,都做了那麼久了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想通?」彩叔生氣歸生氣,還是伸手奪下了扶桑手裡僅剩的兩片麵包,吃了起來。
扶桑對彩叔搶自己麵包吃的事情不以為忤,但是卻被那番話說的臉紅了起來,如果彩叔知道自己將要為許華年放棄成為神仙的事情之後,不知道又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可是,香姨是為什麼呢?在扶桑看來,他們兩個人這樣生活的狀態很好啊,他們的「一輩子」要比凡人的「一輩子」長很多,生活在一起的時間和一起製造的記憶不都要比凡人多很多嗎?難道香姨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麼?
彩叔看到扶桑竟然放慢了腳步發起了呆,厲聲道:「走快一些,別像個凡人一樣磨磨蹭蹭的。你的腳力甚至都比不上村裡的年輕男子,好歹是一顆有靈性的靈魂,難道就不知道『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這個道理麼?」
扶桑不再亂想,小跑幾步趕上了彩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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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被彩叔喊走了之後,許華年只好一個人來到醫院,此時雲大叔已經醒了,雖然面色仍然憔悴,但是氣色已經明顯比昨天好多了。此刻正由趙令惠餵著吃藥。見到許華年在門口敲門,雲大叔慌忙喊了許華年進去。
許華年臉上的抓傷還沒好,仍舊貼著一個創可貼,雲大叔不明所以,關心的問:「小許,你的臉是怎麼回事啊?」
這時,趙令惠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窘然的望著一邊,不願意解釋這一切,又不敢直視許華年。
許華年見狀微微一笑,隨意道:「沒什麼,我自己不小心劃傷了。雲叔,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雲大叔慚愧之色立現,嘆氣道:「唉,我真是越活越糊塗了。到這個年紀,反而不如你們小輩想得明白。」
「別這麼說,您現在能好好的,就是我們最大的欣慰了。那......雲瑤的事情,您和惠姨想好怎麼解決了麼?」許華年問道。
一直沉默的趙令惠這才嘆了口氣,幽幽道:「過幾天,我就去把錢都給人退回去,雲瑤的事,當從來沒有過。」說完這些話的趙令惠不但沒有因此變得輕鬆起來,反而更加沉鬱。
雲大叔瞪著趙令惠的目光,愛也不是,恨也不是。
許華年聽了那番話卻鬆了口氣,至少雲瑤是自由的了。
此時,從外面打水回來的雲瑤也回來了,見到許華年,愣了一下,低聲喊了聲「許姐姐」。
「怎麼沒有見到凌波,他昨天下午不就要來幫忙的麼?」許華年奇怪的問道。
雲瑤也是一愣,不解的搖了搖頭:「凌波,他也要過來麼?」
許華年心裡有些奇怪,凌波明明昨天下午就已經開車過來了啊,怎麼現在還沒出現?難道是中途出了什麼狀況麼?但是也不好在雲大叔面前說,便搖了搖頭說自己可能搞錯了,掩蓋了過去。
但是心裡畢竟有些擔心,又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走到門外的時候卻被趕上來的雲瑤喊住了。
「許姐姐,你剛剛說凌波昨天下午要來,可是他昨天
第73節 伏 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