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喬琳考研結束那天,喬楠風塵僕僕地趕回來了。感覺又是忙了幾天幾夜的樣子,去了女朋友家裡,文小姐也不忍心扒他的衣服了,讓他呼呼睡了一覺。
喬楠曾說過,兩個人要一起過日子,有趣是很重要的。文婧給他講那些世界各地的趣聞,他覺得很有趣;他給文婧講起苦中作樂的軍營生活,她也覺得很有趣。
只不過,他能講的實在有限,她也不會不懂事地逼問他。在2011年,只要打開電視,就能看到新聞上播放的東南亞兩國邊境衝突,中東某國從年初至今不斷升級的內戰,世界各個角落此起彼伏的恐怖襲擊……
能擺在明面上說的不太平,就已經足夠讓人揪心了,那些看不到的呢?
偏偏她的愛人還是一個以守護國家安寧為己任的小軍官,他消失的日子,必然是潛入到最深的黑暗中去了。跟電工相處久了,她反而不再追問他去哪裡了。要是知道了,肯定比現在更擔心,何必執著地問呢?
他不說,她就一廂情願地這樣想著,想著想著,便愈加多愁善感。
喬楠一覺醒來,就跟女友一起吃早飯,喬楠見她淚水漣漣,便哭笑不得:「又怎麼了?」
&是……你每次去執行危險的任務,我總是為你感到驕傲,又擔心你出什麼事……」
……
儘管很享受這種崇拜,但喬楠還是認真地糾正道:「文小姐,我已經很久都沒有執行過危險的任務了。我軍臥虎藏龍,人才濟濟,現在輪不到我……」
文婧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反正就算穿梭在槍林彈雨里,你也不會跟我說危險。」
&來在你心目中,我那麼勇敢啊……」喬楠故作感動,說道:「那就算了,我什麼都不說了,你就把我當個大英雄一樣崇拜就好了。」
聽他的意思,這次確實沒什麼大事。文婧本來打算高冷一點,裝作一點都不關心。不過最後還是沒能戰勝好奇心,纏著他問了半天,才得知他這次失聯不過是跟某些考試有關。
……
喬楠狡黠地眨眨眼睛:「怎麼樣?是不是知道真相後,我大英雄的形象就破滅了?」
文婧將一截鹹菜咬得嘎嘣響,就是不說話。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離偶像的生活遠一點,就能始終保持一份憧憬。反之,很多人近距離接觸偶像後,幻想全都破滅了。
&小姐,雖然我跟你坦白了這次任務,但我是堅定的共產黨員,在任何情況下,都會嚴守組織上的秘密。所以,不要試圖賄賂我,套出考試內容啊!」
&死你個死貧嘴!」文婧拼命捶他,然後趁他不注意,開始扒他的衣服:「誰關心考試?本小姐現在只對你的身體感興趣!」
……
玩笑歸玩笑,玩樂歸玩樂,他們還是得好好過日子的。文家的那套房子還沒有贖回來,這事一直是文婧的一塊心病。她說,那套房子也就是六十平米左右,小區也挺古老的了,但是那裡位置特別好,尤其方便孩子上學。人家不願意賣,那也是意料當中的。
文婧找的房產經紀人也是盡心盡力,第一次面談過之後,就跟文婧說了實話——要把房子贖回來,難度很大。喬楠想了個辦法,讓文婧寫一封親筆信,讓這個經紀人帶給房主。
&然,文婧寫完之後,喬楠同志又幫忙潤色了一番。)
只要一想起那座房子對自己的意義,文婧就會提筆落淚,寫得自然也是感人至深。寫著寫著,對父親的恨意,就轉移到那個惡毒繼母身上了。很久都沒聽到她的消息了,文婧寧願她倒了大霉,最好窮困潦倒,鋃鐺入獄。
為什麼有種說法,叫做「恨意與日俱增」,因為在解決問題的時候,忙到沒有時間仇恨。很多恨意,只能在事後才能回過味來。文婧本不願在惡人身上浪費時間,然而在贖回房子的過程中,常常因為恨意而在深夜痛哭。
不怎麼關心時事的文婧,有時候也會瀏覽跟t國有關的新聞,希望能刷到她繼母落網的消息。她也會問喬楠,他那些轉戰到公安戰線上的朋友,有沒有抓到那個姓方的女人。
……
喬楠同志表示,這個問題實在有點突兀。人家方女士不一定干違法犯罪的事,就算幹了,也不一定會被抓回國,這要怎麼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