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蘿撐到快吐了,撐到肚子有些難受,一路都被張遠攙著回去,張遠看到她這個樣子趕緊帶她去看大夫開點消化的藥吃,「小蘿,你這樣會把胃給吃壞的。」
「太好吃了,忍不住多吃了點。」
「那可不止一點啊,一桌子的菜光你一個人就解決了大半。」那氣勢就跟上戰場殺敵似的他阻止都阻止不來。
看完大夫便回月老廟休息去,還不忘向張遠道謝:「謝謝你啊張師兄。」
「不客氣,你好好休息吧。」
「嗯。」杉蘿說完就把廟門從里用跟木棍反鎖著,然後挺著個肚子進屋休息去。往床上一趟,這才覺得舒服多了。
漸漸地,入了夢。
一道流光從天而降,月和仙君在床邊出現,看到她眉頭緊鎖的樣子,無奈地把頭搖著,把手停在她的肚子上方,手掌心泛著盈盈的光芒。然而沒有多久,杉蘿的眉頭不再緊鎖了。
夜靜時分突然聽到驚堂木拍案的疊聲巨響,引得全村狗叫,杉蘿猛地坐起身來,到外面去看看,這大半夜的哪傳來這驚堂木拍案的聲音?
好像是從閻王廟傳來的,叫她有些害怕,輕輕打開門,躡手躡腳的走出去,路過月老廟門口的時候尋思著要不要叫張師兄,想想還是算了,再往前走幾步路便是閻王廟了。
驚堂木拍案的聲音越來越大,四下無人,有的只是無盡地黑暗在蔓延著。走到台階上俯下身往門縫看去,透過門縫杉蘿看到了裡面正在審案子,雙眼瞪得老大了。
一位大人坐在堂上,手持驚堂木不停地拍案,兩邊則站著鬼差,堂下則跪著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散著一頭長髮。
只見那白衣女子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慢慢地把頭轉過來,叫杉蘿的心直接提到喉嚨間了,想要拔腿離開,身體卻不知道為什麼不聽使喚了。
直到那白衣女子猛地一下近在眼前,那一雙猩紅的雙眼透過門縫把她瞪著,杉蘿一聲都叫不出來直接暈過去了。
「大人,有人被嚇暈過去了!」一個鬼差大聲喊道。
「真是糟糕。」
來者便是方才拍案驚堂木的崔判官,只見崔判官身著紅袍,左手執生死薄,右手拿勾魂筆,專門執行為善者添壽,讓惡者歸陰的任務。
今夜在此審案,沒想到把一個凡人給嚇暈過去了。
「段生,段生!」崔判官死命叫喊著。
「怎麼了?」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郎就坐在屋檐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下面。
「快把這位小姑娘抱到裡邊去。」段生看上去十七八左右,一看到有個小姑娘暈倒在地,立馬從屋檐上跳躍而下,信步而至,將杉蘿抱到房間去休息。
崔判官抬腳就往把杉蘿嚇暈過去的女鬼踹一頓,「讓你嚇人,讓你嚇人,你不想投胎了是嗎?」
「大人饒命啊……」女鬼蹲在地上抱著腦袋,她也不是故意要嚇暈那小丫頭了,誰讓她大半夜不好好睡覺跑到這裡來作甚?!
崔判官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在生死簿上一勾畫就讓鬼差把人帶下去。
繼而轉身進去看看。
崔珏生前為官清正,死後當了閻羅王最親信的查案判官,主管查案司,賞善罰惡,管人生死,權冠古今,你們看他手握「生死薄」和勾魂筆,只需一勾一點,誰該死誰該活便只在須臾之間。
方才那女鬼是只被丈夫聯合小妾害死的孤魂野鬼,好不容易逮到就將其帶到這裡來審問,沒想到會出了小差錯。
一般能夠聽到驚堂木拍案的聲音並非凡人,但就算聽到驚堂木拍案的聲音也不會傻傻的出來看啊,一般他在審案期間,凡人必須迴避。
段生那小子不就迴避了,他喚他的時候才出現的。
「怎麼樣了?人醒了?」
「她好像是隔壁月老廟的廟祝。」
「什麼?!」崔判官在段生的耳邊一驚一乍,叫他耳朵都快聾了。
月老廟的那個廟祝他在外做事的時候也是有所耳聞的,段生扣了扣耳朵,然後拿來一杯水啜一口後噴在杉蘿的臉上。
人便有醒來的跡象了。先是眉頭緊鎖,後是眼皮跳動。最後猛地坐起身來大喊「鬼啊——」
「誒醒了醒了。」
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