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李唐春將手中逸王府的令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純金打造的令牌和地面的青石相互碰撞,擦出了靈性的火花。
他雙手緊攥成拳,將指節捏地發白,發出了咔咔的聲響,李唐春口中鋼牙緊咬,身子止不住地顫抖著。
「君!楚!悠!」
李唐春一字一頓地喊出了君楚悠的名字,「老夫與你勢不兩立!」
「阿嚏!」
剛剛起床的君楚悠打了個噴嚏,抬手揉了揉鼻子,啐了一聲,道:「他奶奶,這兩天是怎麼了,怎麼老是打噴嚏。」
李爾嫣踱步走進了他的房間之中,冷冷地瞥了君楚悠一眼,冷然道:「誰知道這兩日你又跑到哪裡去野了,活該你感染風寒。」
君楚悠一臉無辜地看向了李爾嫣,一臉委屈地:「姑奶奶,我真的沒有啊。」
他起身走到了李爾嫣的面前,撇了撇嘴,輕聲地:「現在京城之中能夠尋歡作樂的地兒,差不多都是七七的,她又和你聯了盟,我的行蹤你還不了解。」
李爾嫣嗔怪地瞥了君楚悠一眼,冷哼了一聲道:「如果不是你不老實的話,我又怎麼會做的這麼絕。」
君楚悠聳了聳肩,「我是一隻沒有鳥的腳」
「噗嗤!」
李爾嫣捲起了帕子,掩住了一雙朱唇,笑出了聲音來,「得了得了,趕緊換身衣裳,京城之中又大事了,我父親要找你去問問呢。」
「出了什麼事兒?」君楚悠微微地蹙了蹙眉,疑惑地看向了李爾嫣,沉聲問道。
李爾嫣走到了君楚悠的面前,也毫不避諱房間之中的下人,直接對君楚悠道:「昨兒晚上李玄玉殺妻,李府著火」
「哈哈哈」
聽見了李爾嫣的話,君楚悠笑得合不攏嘴,連連拍著自己的大腿,「李家作惡多端,總算是遭報應了。」
「遭報應?!」李爾嫣眉黛一凝,一瞬不瞬地看著君楚悠,沉吟道:「你不知道這件事兒?」
君楚悠眨了眨雙眼,疑惑地看著李爾嫣,「我應該知道嗎?」
「若是李府出了事,我自然是不會來找你的,李家的馬夫昨天晚上見到了兩個形跡可疑之人,正要上前之時,卻被黑衣人給攔了下來,馬夫被打暈之前,從黑衣人的身上扯出了你逸王殿下的令牌。」李爾嫣沉聲道。
「我的令牌!?」君楚悠瞪大了雙眼,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李爾嫣,「我的令牌明明就在」
他抬手指向了衣架上的華服,倏地收回了手,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遭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爾嫣凝眉問道。
君楚悠撇了撇嘴,長嘆了一聲,對李爾嫣:「老七昨天不是被李唐春的馬撞傷了嘛,我去尋了七七,想要讓她拿著我的令牌遷入宮中去瞧瞧老七,可是、可是我曾想,七七竟然會為了老七,放火燒了李府」
李爾嫣面色焦急,沉吟道:「這鳳七七也真是個禍頭子。」
「七七也是因為老七受了傷,才會」
話到了一半,君楚悠倏地瞪大了一雙眸子,「你剛剛我的令牌,掉落在了李府,那現在」
「李唐春今兒一早本想要進宮的,卻因為京城之中的謠言所困,謊稱身體抱恙,並沒有進宮面聖,父親剛剛去了李府,得知了此時,所以讓我老尋你去虎威將軍府,想要與你商量一下對策。」李爾嫣走到了衣架前,將君楚悠的衣裳拿了起來,伺候他穿上了衣服。
「此事事關七七生死」
君楚悠才剛剛開口,李爾嫣的面色倏地一變。
瞧著李爾嫣的面色難看,君楚悠一臉討好地湊到了李爾嫣的面前,一臉人畜無害地:「爾嫣,你別多心,七七可是老七未過門的妻子,她是我的弟妹而已。」
「我知道。」李爾嫣嗔了一眼君楚悠,「派人去喚她一聲便是。」
怡紅樓。
鳳七七和夜鶯剛剛回來,還沒有回自己的房中,桃紅便急匆匆地追了上來,「七姑娘、七姑娘」
鳳七七聞言,側目看向了桃紅,「怎麼了?」
「爾嫣姑娘身邊的景兒來了。」桃紅道。
鳳七七微微地蹙了蹙眉,「可是有什麼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