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別過來,這些都是我的!」
鳳七七才剛剛走到了烈王府的後廚,耳廓之中便傳來了君楚悠的喊叫聲。
她的唇角扯出了一抹極為難看的笑,很是尷尬地對君臨烈了頭,「烈王殿下,實在抱歉,我們」
「本王知道此事定然與你無關。」
君臨烈淡淡地笑了笑舉步跨過了門檻,走進臉後廚當中,映入眼帘之中的,竟是君楚悠懷中抱著一個酒罈子,雙頰泛起了一抹緋紅,臉上帶著痴笑,只怕這一晚上都在喝烈王府之中的佳釀。
三四個空置的酒罈子,擺在君楚悠的面前,他渾身的酒氣,就像是剛剛從酒罈子裡撈出來的似的。
君楚悠身上的衣裳,已經是七扭八歪地了,胸口的紐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扯掉在了地上,白色的褻衣微敞,露出了一大片欺霜塞雪的肌膚。
鳳七七微微蹙眉,抬手扶額,她這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偏偏要跟君楚悠胡鬧,她現在有一種不作死就不會死的感覺。
君楚悠依舊是笑呵呵,她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徑自地朝著君臨烈和鳳七七走了過去,「嘿嘿,四哥,你、你怎麼、呃,怎麼也在這裡啊?!」
他抬手攬住了君楚悠的肩,將手中的酒罈子遞到了君臨烈的面前,又:「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既然你到了我的王府上,咱們一定要喝個盡興。」
君臨烈微微地蹙了一下眉頭,抬手推開了君楚悠遞到了他嘴邊的酒罈子,一臉嗔怪地瞥了一眼君楚悠,他側目看向了身後的侍婢,聲音低沉入泥,吩咐道:「扶逸王殿下去客房休息。」
「是。」
君臨烈有些無奈地看著君楚悠漸行漸遠的背影,微微地搖了搖頭,沉吟道:「哎!他也不分現在是什麼時候,倘若被有心人知道了,一定會用此事來做文章。」
君楚悠母妃出身不高,又因生產之時血崩,氣絕身亡,君楚悠自幼就養在君臨烈母妃的膝下,從就和君臨烈的關係極好,若是姨母同袍也不為過。
鳳七七能夠看得出來,君臨烈是發自真心地在為君楚悠擔心,同時,也能夠從君臨烈的話中聽出來,他是想要告誡自己。
她淡淡地笑了笑,他的話顯然有些多此一舉,昨天晚上可是鳳七七和君楚悠來了烈王府,倘若被他人知道了兩人在皇太后守孝之期飲酒作樂,不但君楚悠會受到責罰,只怕鳳七七的命
鳳七七抬起了眼皮兒,微微泛紅的雙眸微涼如水,她莞爾淺笑,淡淡地:「昨夜是鳳七和逸王殿下胡鬧,讓烈王看笑話了。」
她的話得恰到好處,明顯是在告訴著君臨烈,這件事自己也逃脫不了干係。
君臨烈聞言,唇邊扯出了一抹疏淡涼薄的淺笑,和他的那張剛毅的面容相得益彰,他微微地了頭,清淺一笑,聲音疏淡地:「昨兒不怪你,是老六不懂事,想來,他昨夜應是偷溜出宮,並沒有守候皇祖母靈位,若是父皇追求起來,只怕老六又要被一頓訓斥。」
「哎。」君臨烈輕嘆了一聲,壓了壓眉心,繼續:「還要我替他擦屁股。」
「呵呵。」鳳七七抬手掩了唇,沒想到看似一本正經不苟言笑的烈王,竟會出這樣的話來。
「我就不留你了,你請自便吧。」君臨烈不敢垂眸去看鳳七七的雙眼,因為她實在是和那個人太像太像了,他生怕自己會陷入鳳七七的雙眸之中,抽不出身來。
鳳七七頷了頷首,便跟在了君臨烈的身後,兩人離開了烈王府之中。
這一路上,鳳七七不斷地想著,她是不是錯了什麼,惹得君臨烈心裡頭不痛快,使得他前後判若兩人似的。
她並沒有留意,自己周遭街道上的變化,一輛看似極為奢華的馬車,行駛在官道上,直奔鳳七七而來。
噠噠的馬蹄聲,猶如雷鳴一般,可鳳七七卻在想著事情,壓根就像是沒有聽見聲音似的。
「閃開!快閃開!」坐在馬車上的馬夫,雙手用力地勒住了韁繩,手背上蹦起了一條條的青筋,可不管他如何用力,卻依舊拉不出沖向鳳七七的駿馬。
眼瞧著,駿馬就要撞在鳳七七的身上,倏然,鳳七七抬起了頭,猶如琥珀般的雙瞳之中,駿馬碩大的腦袋,不斷地放大、放大、再放大。
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