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媛媛低著個頭慢吞吞地轉過身來。
「就是你?是你害得王爺受傷?」姚靜宜怒從心起。
王爺從小到大,就沒受過這麼重的傷,遭過這樣大的罪,這下倒好,被這個女人弄斷了腿,沒幾個月都下不了床。這事還得稟報宮裡,太后皇后知道了,闔府上下都要吃掛落,尤其是她這個主持內院的姨娘,難辭其咎。
而這個女人,這個始作俑者,不但沒受罰,還被王爺留在身邊伺候,這叫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更何況這女人的姿色還在她之上,難道王爺看上她了?那就更不能容忍了,必須儘早除掉這個禍害。
朱媛媛不安地瞄了王爺一眼,這廝卻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神態。
哼!有本事你就別管,姐要是吃了虧,那個攝魂器你也別指望了。
朱媛媛乾咳兩聲:「這件事其實另有玄機,事關機密,我也不能說,王爺,您說是吧!」
朱媛媛把皮球踢給了王爺。
李澈眼角一抽,本來還想袖手看好戲,看看這女人怎麼應對,誰知,她一句話把自己摘的一乾二淨,倒要他來擦屁股善後。
這是吃定了他不敢拿她怎麼樣啊!
說實話,他還真不能拿她怎麼樣,一來是為了攝魂器;二來,也怕那個賈道士,此等人物怕是有通天徹地之能,只在一些奇人軼事裡看到過,方外之人一心修道,不理紅塵俗世,但他真要傷了他的好爐鼎,萬一賈道士惱怒起來,就不好了。
罷了罷了,本王暫且忍了。
李澈無奈地擺擺手:「你們都退下。」又瞪了朱媛媛一眼,沒好氣道:」你,你也退下,本王看到你就心煩。」
朱媛媛撅著個嘴,鄙夷著:你看到我煩,我看到你還想吐嘞!大色鬼,一堆女人的大色鬼,哼!
大傢伙都趕緊溜之大吉,出門抹汗。看朱媛媛卻是有恃無恐地樣子,心裡對此女不由的高看了幾分,犯了這麼大的罪,王爺都沒責罰她,兩人之間還事關機密,嗯,此女看來不能輕易得罪。
如意更是疑狐,這個朱媛媛先前不是把自己說的挺可憐的嗎?怎麼這會兒王爺對她,似乎有氣都不敢撒。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過多久,姚姨娘便出來了,臉色很難看,看朱媛媛的眼神很複雜,不喜歡是肯定的,但又似乎透著那麼些忌憚的意思。
姚姨娘就這麼瞪著她,朱媛媛被她瞪的頭皮發麻,王爺到底怎麼跟姚姨娘說的呀?
良久,姚姨娘才移開目光,掃視眾人,冷冷說道:「你們都給我小心伺候,再若出什麼岔子,太后怪罪下來,誰也沒好果子吃。」
說罷,便拂袖離去。
大傢伙也各忙各的去,朱媛媛這才進屋去找王爺。
李澈正在那呲牙咧嘴,在人前裝的若無其事,人後才敢露出痛苦的表情,這腿實在疼的緊。
聽到腳步聲,李澈趕忙又把臉繃回去,做出一副雲淡風輕地表情。
斜眼一看,來人是朱媛媛,不由咬牙切齒道:「你膽子倒挺大的啊?還要本王幫你開脫,機密?本王什麼時候跟你有什麼機密啦?
朱媛媛咧嘴一笑:「攝魂器啊!」
李澈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少拿那破東西說事,本王才不稀罕。」
「不稀罕?那你還我啊!」朱媛媛一點也不怕他,明明就稀罕的緊。
哼!李澈鼻子裡一聲悶哼,到本王手上的東西還想拿回去?想都別想。
「哎,疼就不用裝了,這又沒人笑話你,你看你臉都白了,額頭還冒汗。」朱媛媛略有些愧疚,在古代沒有止痛棒,疼也只能生生忍著熬著,這滋味,不好受。
「那是被你氣的。」李澈死撐道。
切!你是不裝會死星人嗎?
朱媛媛心中鄙夷,走到床邊,伸手摸他的腿。
「喂!你幹嘛?」李澈立馬警惕地問。
「幫你揉揉啊,揉揉會不痛一點。」說著,朱媛媛的手已經撫上他的傷腿,輕輕地揉著。
這種事她比較有經驗,前年爸爸不小心摔斷了腿,手術後也是疼的受不了,她和媽媽就輪流幫他摸摸,摸摸就不那麼疼了。
沒辦法,現在是有求於人,要討好一下。
李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