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弘逸在新婚之夜撇下新娘一個人,與朋友喝酒到天亮才回到別墅。
原以為那個吃貨女會大鬧一場,沒想到一進客廳就看到她安安靜靜的睡在沙發上。
你還真能忍啊!賀弘逸的目的沒有達到,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這個婚,他結得十分不情願。可既然父母已經逼婚到他不得不娶個女人回家,那他也只好找個女人陪他們玩過家家了。這既滿足了父母的願望,也換來自己幾日耳根清靜。
但是,僅這樣是不夠的,他需要的是自由。所以,他必須向這位新進門的賀家少奶奶施加壓力,讓她自己主動提出離婚,那他就可以假扮無辜的在離婚協議上簽字了。
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賀弘逸向沙發上的女人不屑的掃去一眼,就回樓上的臥室去換衣服了。
他一會兒還要趕飛機,挑在婚後第二天出差可以說是他故意安排的,他就是要讓方思然明白,她雖然嫁進賀家,卻也只是賀家名義上的少奶奶。
他們之間,只有夫妻之名,不會有夫妻之實。
換好了衣服從樓上下來,賀弘逸又往沙發上看了一眼。
睡得這麼死,估計現在就是進來個賊把她抬走賣了,她也不知道吧。
反正她丟不丟都和我沒有關係。賀弘逸抬腿就向門口走去,路過沙發時,無意中的一瞥,剛好看到她懷裡的小貓和她眼角未乾的淚痕。
看她也堅持不了多久了,才一個晚上就哭成這個樣子,跑回娘家或主動提出離婚是遲早的事。
既然這樣,自己何不壞人做到底?如果她能早點離開,他也用不著煩了。
不能讓她在這個家裡太舒服了!
「喂,你……」賀弘逸想要戳醒方思然,可手一伸出去就停在空中,因為她懷中的小貓已經醒了,如臨大敵的弓著身,豎著毛,吡著牙。
似乎是感覺到夜一的不安,方思然倏地睜開眼睛,剛好與賀弘逸四目相對,還以為他要對自己圖謀不軌,連忙抱起夜一護在自己胸前,警覺的瞪著他。
誰會對你發育不良的身體有興趣啊?賀弘逸看出她的心思,不禁嗤笑一聲,傲慢的轉身走向門口。
那是什麼眼神啊?方思然敏感的捕捉到賀弘逸眼中的不屑,就好像是在說哪怕天下的女人都死絕了,他也不會對她怎樣。
「你等一下,我們談談。」方思然放下懷中的夜一,起身叫住賀弘逸。
他不由分說娶了她,打亂了她的返校計劃,若不是現在她還需要維繫這個婚姻,她也用不著出於禮貌徵求他的意見了。
咦?拿我當空氣?方思然見賀弘逸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立即追了上去,攔在他面前,說道:「我們需要談一談……」
「沒必要。」賀弘逸微皺眉頭,一臉嫌棄加厭惡的打斷了她的話。
「你……」方思然咬了咬嘴唇,瞪著對面男人那張欠揍的臉,「你妹的」三個字差一點就脫口而出了。
在舅舅家生活了六年,養成她不喜歡惹麻煩的個性,但她可不是誰逮誰捏的軟柿子。
轉念她又想到父母合葬的事情,只好扯了扯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儘量心平氣和的說道:「你給我幾分鐘的時間,我有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賀弘逸注視著低自己一個頭的方思然,這還是他第一次仔細看她。
睡得和亂草一樣的頭髮,肉乎乎的包子臉,算不上漂亮,但確實很可愛。
最吸引人的是她那雙清澈靈動的大眼睛,像極了記憶中他拼命想忘記的某個女人。
絕情的女人!
賀弘逸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他冷冷的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滾開!」
滾……開?方思然眨了眨眼睛,她有點被罵慒了。
雖然一開始就知道他娶自己不是因為愛情,可他的態度未免太惡劣了吧!
方思然的手緩緩攥成拳頭,忍無可忍無須再忍,今天就讓本姑娘好好教教你「禮貌」兩個字怎麼寫!
「弘逸,你還要耽擱多久啊?我們還要趕飛機呢……」蘇嵐扭著水蛇腰,邁著貓步走進來,一見到賀弘逸就嗲聲嗲氣的催促他。
可話未說完她就連忙收了聲,因為她察覺到房間裡的氣氛太過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