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果然不能做壞事,會遭報應的。方思然被賀弘逸「我愛她」三個字噁心到了。話說這個男人也忒小氣了,這麼快就報復她叫他的那聲「老公」了。
好討厭的小子!宗政玉澤盯著搭在自家表妹腰際的手,頓時全身的血液都往頭上沖。
「你竟敢對別人家的妹妹動手動腳!」他瞪向賀弘逸,一副被人搶走寶貝的表情。
「你說的『別人家的妹妹』已經成別人家的老婆了……我老婆。」賀弘逸毫不客氣的針鋒相對,同時,他也留意到懷中的女人意外的很老實,沒有掙扎也沒有躲開。
縱然心裡有一萬個不願意,方思然也沒有推開賀弘逸,她不能讓宗政玉澤察覺到她對自己老公的爪子很排斥。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現在真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才懲罰她這輩子遇到賀弘逸。
方思然只顧著低頭想自己的事,完全沒留意到兩個男人的目光在自己頭頂上方交戰了,還噼里啪啦爆出耀眼的火花。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蘇嵐沒心情看兩個男人的意氣之爭,更何況還不是因為自己,她衝著賀弘逸晃了晃手腕,一是提醒賀弘逸注意時間,二是為了引起宗政玉澤的注意,「弘逸,如果我們再不走,可就真的來不及了。」
宗政玉澤皺著眉頭望向令自己倒胃口的聲音來源,到這時他才注意到這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男人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一大早出現在這裡,絕對不正常。
等一下,這麼一想,自從他進來,他可愛的表妹沒正眼看過他。
不對勁!
「啪」的一聲,宗政玉澤打掉賀弘逸的鹹豬手,雙手捧著方思然肉乎乎的小臉,讓她不得不面對自己。
果然和他猜的一樣,她的眼睛紅紅的,明顯剛剛哭過。
看著宗政玉澤眼中漸漸聚集的怒氣,方思然暗暗叫了一聲「不好」。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宗政玉澤的話是在問方思然,可他的目光卻望向賀弘逸和蘇嵐,他心裡已經認定了一個事實。
方思然一定是受欺負了,而眼前的一男一女,一個是主謀,一個是幫凶。
好不容易被妖孽男看了一眼,卻是殺人的目光,蘇嵐心虛地向賀弘逸投去求救的一眼,她習慣了由男人為自己解決問題。
「你再敢當著我表妹的面,和賀弘逸眉來眼去,信不信老子分分鐘弄死你!」宗政玉澤臉一沉,厲聲發出警告,除了方思然,任何女人他都不放在眼裡。如果是為了保護自己的表妹,他不介意打女人。
糟了!他黑化了!方思然最擔心的情況發生了,她緊緊挽住宗政玉澤的胳膊,生怕他說出手就出手。
蘇嵐被嚇到了,她本能的躲到賀弘逸的身後,卻不知自己下意識的動作更加惹怒了宗政玉澤。
若換做是別的女人,賀弘逸未必理會,但蘇嵐不同,從道義上講,他有責任護她周全。他向前站了一步,擋住了宗政玉澤的視線。
這算什麼?宗政玉澤瞪著賀弘逸,他竟然在自己面前明目張胆的保護另一個女人,要知道方思然才是他昨天娶回家的老婆啊。
兩個男人對視了足足兩分鐘,宗政玉澤突然看向方思然,說了三個字:「我們走!」
「不行!」方思然鬆開手,向後退了兩步,雖然她也很想走,但她卻不能走。
「你不肯跟我走?這裡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今天才是你們結婚的第二天啊,這個男人就把女人帶到家裡來了,難道你甘心受這種侮辱?你的傲氣呢?你的自尊心呢?」宗政玉澤越說越氣,越說越心疼,不由分說的抓住她的胳膊,說話間就要帶她走。
他從來不會強迫她做任何事,但這一次是例外。
「澤哥哥,你聽我說,我不能走,真的不能走。」方思然沒辦法向他解釋理由,且不說她還要利用這個身份讓舅舅給她的父母合葬,她更不能讓表哥因為自己的事與舅舅的關係更加惡劣。
她了解舅舅的為人,如果破壞他的生意,就算是親生兒子他也不會放過。
「為什麼?為什麼啊?你是不是有什麼顧慮?」宗政玉澤的眼神就像一隻被遺棄的小狗,顫抖的聲音帶著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