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這些都為時晚矣,您可一定得幫我想個辦法,不然就算警察不找我,那幫董事,還有我婆婆,也一定會把我活剮了的!」
年永國被她催得沒辦法,連連點頭道:「好好,靳言媳婦你別急,讓我先想想。」
魏苡芝的臉色蒼白,頭髮被天台的風吹得亂糟糟的,早已失了平常高貴典雅的資容。
半晌,年永國忽然道:「你手上不是還有20的明爵股權嗎?這件事捅出去後明爵的股價雖然有小幅下跌,但你只要稍微偷偷的賣掉一點,要填補這筆空缺一點都不難。」
「什麼?」魏苡芝愣住了,「你叫我賣股權?那我不是什麼都沒有了?」
她一個女人能在明爵站穩腳跟,甚至路琪能坐穩臨時ceo的位置,靠的就是這筆股權,在霍志剛的遺產沒有分配前,哪怕只是賣掉1個點,也會失去主動權。
年永國搖頭道:「靳言媳婦兒,你可考慮清楚,趁現在明爵股價沒有跌得厲害,你賣掉還能少虧一點,等事情鬧大了,你逃不過官司,股份縮水得更多。」
魏苡芝茫然的看著他。
確實,如果她坐了牢,路琪一定會像當初對待霍靳言那樣,也逼她把股權轉讓出來。那時候她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可是……就這麼心甘情願的交出股權,她又不甘心!
*
深夜,電閃雷鳴。
路琪一覺驚醒,似乎做了噩夢,頭上冷汗涔涔。
半晌,她擦了擦額上的汗,掀開被子下床,打算去樓下倒杯水喝。
經過靳言的書房時,卻發現裡面有一束光。<>
兒子兒媳一直分房睡,靳言坐牢後,他的房間和書房都是叫人上鎖的。路琪一時好奇,站在門外,悄悄推了個門縫,想看看是什麼人在裡面。
這一眼,她就大驚失色——
只見魏苡芝站在書櫃前,正把大筆大筆的美金現鈔和基金票券從保險柜里往外搬!
這場景幾乎不需多想,就能猜到怎麼回事!
路琪不禁咬牙切齒,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兒子在監獄裡受苦,媳婦兒在這偷挪兒子的心血錢。
魏苡芝想的也很簡單,股權是她安生立命的根本,無論如何不能賣。反正霍靳言這些錢在監獄裡花不掉,也不能帶進棺材,不如先拿來救急。
可當她裝好錢,轉過頭來,對上路琪那一雙怒氣洶洶的眼睛時,驟然呆住了。
「媽……媽……」
「你還有臉叫我媽?我沒你這種兒媳婦!」路琪掐著腰,頤指氣使,「你給我放回去,那是我霍家的錢,你一個子兒也別想動!」
魏苡芝慌了,嘴唇顫抖著辯駁:「媽,我也是霍家人啊,我是您媳婦兒!我真的走投無路了,這些錢就當我借的,我一有錢就還上!」
路琪根本不聽:「我再說一遍,把錢給我放回去!不讓我就打電話報警了!」
「媽,不要,不要報警!」
路琪的手剛要放到電話上,就被魏苡芝抱住了胳膊,「咚」一下跪在地上:「媽,我求求你,求求你……」
路琪居高臨下蔑視著她:「那你給我說清楚,你要這筆錢做什麼?」
「我……我……」
魏苡芝咬咬牙,把自己挪用公款和年永國合作投資寧家項目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路琪聽完更加火冒三丈!
「好啊,原來偷公司錢的人是你!」
「媽,我不是偷——我只是借用,等項目賺了我就把這筆錢填回去,媽……」
路琪卻根本不聽,拿起桌上電話,邊撥110邊冷然道:「你今天能背著我動公司的錢,明天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膽大包天的事!這次你求我也沒用,我必須給廣大股東一個交代!」
「媽——媽——」
魏苡芝涕淚滿面,見怎麼哀求都沒用,眼看路琪已經撥通了電話,正要對裡面開口,魏苡芝咬咬牙,劈手奪過她手裡聽筒,猛的用力砸在路琪的前額上!
「你……」路琪眼前一花,皺著眉頭無力的向後倒去。<>
魏苡芝雙手顫抖著,聽筒里還傳來「喂喂」的聲音,她馬上把電話闔了回去,抱起桌上的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