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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站在車門邊,筆挺而立,卓爾不凡。
一身全黑的西裝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的清冷又深沉,那與生俱來的高傲氣質,旁若無人的目光只看著她,好像他的眼睛裡,只看得見她一個人,除了她之外,其餘的什麼都不是。
曾經,周萌萌也是這麼認為的。
認為自己是他世界裡的全部,可經歷了這些事情,她才知道,自己太自不量力了。
她,不過就是他生命里的一段小插曲,連主旋律都算不上,又怎麼是全部呢。
萌萌站在原地,有些錯愕的看著他。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來,是來接她的?
不會是來接她去辦離婚手續的吧?
想到此,她的心裡,還是不可避免的痛了一下,鼻子也漫上了酸澀。
萌萌的眼眶一熱,就感覺有淚水在眼眶裡轉動。
她沒想到,自己出來見到的第一個人會是他。
更沒想到,他會站在那,以一種迎接她的姿態。
看著他一步步的走來,萌萌趕緊掐緊了自己的手心,將眼淚給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她可不想在他面前哭,弄的自己這麼的狼狽,好像一個被拋棄的輸家,玩不起只能以悲傷者的身份哭泣。
她要告訴他,他蕭卓可以放下的感情,她也可以!
蕭卓走到她的面前,即便她已經將眼淚逼回去,但他還是發現她眼睛裡的紅血絲,再看她單薄的身子,他不悅的皺起了眉頭,「你瘦了。」
萌萌聞言,當下心裡就沒出息的一酸。
他那飽含關心的語氣,還是會輕而易舉攻擊到她心裡的防線。
周萌萌逼自己揚起嘴角,看著他笑了笑,「瘦了嗎?我不覺得啊,反倒是胖了吧,在裡面不是吃就是睡的,我好像都胖了幾斤,這都多虧了蕭先生,我才能過著這麼安逸的生活。」
嘴上說的感謝,心裡卻是恨的牙痒痒。
蕭卓又怎麼會不知道她話里的意思,是在怪他把她送了進去。
蕭卓勾起嘴角,笑了笑,就要伸手去接過她手裡的東西,「我來拿吧。」
手還沒碰到她手裡的袋子,就見她往後一閃,躲開了他,目光疏離的看著他,「蕭先生,就不麻煩你了,這些東西我自己能拿,而且我的東西也怕髒了你的手啊,我一個剛從裡面出來,全身占滿了晦氣的女人,我勸您還是避而遠之吧。」
萌萌冷聲說著,就要從他身邊走過,他下意識的想伸手抓住她,可又被她激烈的甩開。
她的眼睛裡透著一股恨意,可卻偏偏要噙著笑意,就好像明明氣的想跟他打一架,卻還是逼著自己平靜的對他,說著冷嘲熱諷的話,「蕭先生,請你自重。」
她這番疏離的樣子,讓他的心裡難受,這還不如讓她狠狠的打他一頓呢。
讓她好好的發泄她心裡的不滿和怨恨,他們再坐下來好好談。
可是,現在的周萌萌就像是隨時都會炸毛的小獅子,用滿是戒備又疏離的目光看他,仿佛他是什麼危險生物,不可靠近。
他想過她會怨他,想過她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對他說什麼樣的話,他以為自己一定會從容應對的,可沒想到,當事件真實的發生了,他的心裡還是會有些急,還是覺得很難受。
看著她僵著背脊走遠,蕭卓重新大步追了上前,攔住她的去路,「這邊太遠了,我送你回去。」
「我看還是算了吧,我這種女人坐您的車?您也不怕我給你帶來霉運啊?」
「萌萌,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說話?」
「那我應該怎麼說話呢?我說的都是實話啊,我的確是剛從裡面出來,而且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她唇角一勾,涼薄的看著他,「你的車,還是留給別人坐吧,我坐不起,也不想再坐。」
她從今往後,都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牽連。
沒有交集,就不會有痛苦。
時間久了,傷痛也就成了往事,即便是想起來會難過,也好過這樣****夜夜都疼。
她在裡面待了那麼長的時間,他不來看她就算了,還出錢幫死者家屬請律師,做證人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