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顏洛像是受不了這種凝固的氣氛似的,開口對秋瑾軒說,「我現在也沒事了,你要是有事可以先離開。 新匕匕·奇·中·文·蛧·首·發」
聽到顏洛這句話,秋瑾軒的眸子微微波動了一下,但是卻始終沒有抬頭去看顏洛,只是很輕的說了一句,「你聽見鈴聲響了?」
秋瑾軒的聲音很低,帶著一絲磁性的沙啞,讓人覺得說不出來的壓抑。
聽到秋瑾軒的話,顏洛的身子僵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去秋瑾軒。最後她又慢慢的垂了視線,有些失神的轉動著無名指上的婚戒。
其實這句話是她對秋瑾軒說過的,那個時候他們剛上高二沒多久,學校就要舉辦一次籃球友誼賽。
體育老師將他們班的男同學分成了兩個組進行訓練,但是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雙方發生了摩擦差點打了起來。在爭執中籃球不知道被誰拍飛到體育場外面,正好砸中了顏洛的鼻樑。
鼻樑一痛刺激眼淚都不住的往下流,顏洛眼淚婆娑,視線一片模糊,下意識就捂著鼻子蹲下身子。
可還不等她有什麼動作,突然一雙手臂就扶了過來,耳邊就傳來一聲清冷的聲音,「仰頭,看天。」
聽見這個聲音顏洛微微怔了一下,還沒等她按照秋瑾軒的話去做,一條毛巾就捂住了她不停滴血的鼻子。
因為眼淚一直不受控制的流,導致顏洛的視線十分差,她幾乎是被秋瑾軒半抱進到了醫務室。
不知道是不是眼淚流太多了,顏洛感覺雙眼又腫又困。她躺在醫務室的病床上,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等顏洛再次醒過來的時候,醫務室空空蕩蕩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顏洛腫成了一雙核桃眼,她費力的睜開眼睛,看著秋瑾軒之前坐過的地方微微失了一下神。然後才下床找到自己的鞋子,打算回去繼續上課。
沒想到顏洛剛打開醫務室的門就撞上了正要進來的秋瑾軒,他手裡拿著一條冰袋,看著從床上下來的顏洛他皺了一下眉頭。
「怎麼起來了?」秋瑾軒的聲線十分直,沒有任何起伏也讓人聽不出他的情緒來。
看見秋瑾軒,顏洛十分驚訝,幾乎脫口而出,「你怎麼還在這裡?」
說完之後顏洛就有些後悔了,她停頓了一會兒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良久才喃喃自語了一句,「我沒什麼意思,我剛才……好像聽見上課的鈴聲了。」
其實她是沒有預料到秋瑾軒會一直待在醫務室守著她,這多少讓顏洛有些受寵若驚。
秋瑾軒看了一眼顏洛,口氣十分淡,「我沒打算丟下你一個人這裡。」
秋瑾軒語氣太過自然了,顏洛反倒沒有反應過來,還沒等她開口說什麼,秋瑾軒開口,語氣簡練,「躺回去。」
那天一下午她跟秋瑾軒都待在醫務室,兩個人一句話也沒有說。大概是那天的秋瑾軒讓她覺得好親近,顏洛也沒有像平常那樣不自在。
『你聽見鈴聲響了?』顏洛在心裡默默的重複了一遍秋瑾軒的話,有些不明白這個時候為什麼會說這句話。
你是想告訴我,你沒有打算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要留下來陪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