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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問:幸福是什麼?
有人答:幸福就是貓吃魚,狗吃肉,奧特曼打小怪獸。
作為一隻貓,在這麼個天朗氣清萬里無雲的天氣下舒適的躺在石椅上,曬著太陽,享受著微風,吃著小魚乾,艾嘉真正覺得自己真是幸福,美中不足的是,旁邊坐著的是個毛頭小子,而不是花蕾般的青春女孩。
黑貓也眯著眼睛躺在石桌上,偶爾偷吃艾嘉一條小魚乾。
苗遠老老實實坐著,出著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人兩貓正愜意的享受著,卻突然從遠處傳來一聲隱約的吆喝聲,那吆喝聲每隔一陣就響起一次,可以聽出來漸漸地是越來越近,聲音也越來越清晰,最後艾嘉聽出來喊得是收破爛。
是個收破爛的!
這個時代的收破爛的人還是很多的,他們挑著擔子走街串戶,碰見合適的破爛就會向主人收購,然後再轉手賣出,據說新世紀後很多收破爛的人都成了百萬富翁,當然,這只是艾嘉的印象。
吆喝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艾嘉都聽得出那抑揚頓挫的聲調了,然後,吆喝聲似乎一轉,再次響起時已經到了胡同口外。
黑貓沒有注意這些,它聽不懂。
苗遠也沒在意,依舊想什麼想的出神。
艾嘉往胡同口一看,只見遠遠地一個中年人挑著擔子就走進了胡同,然後一聲響亮的吆喝就響起:
「收破爛嘍!——」
黑貓被嚇得一個激靈就站了起來,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什麼狀況,又再次臥下。
苗遠也被嚇得一顫,回了神,扭頭一看,原來是個收破爛的,不由舒口氣。
收破爛的吆喝聲還是很給力的,第二聲還沒響起,胡同里已經有人探出頭來,高聲問道:「收什麼呢?破銅爛鐵要不要?」
收破爛的也高聲回道:「要!要!都要的!」
於是,收破爛的在大樹底下停住腳步,放下了挑子,胡同里的門也紛紛打開,各家各戶都出來看熱鬧,打聽破爛的收法。
「鐵五毛,紙三毛,其他的另算。」收破爛的利索道。
眾人開始討價還價,不一會兒商量好了價錢,各家各戶都回去找破爛去了,沒過多久都抱著捧著自家的破爛出來了,有的真是生鏽的破銅爛鐵,有的是廢報紙,廢課本,還有的把自家的破棉被都拿出來了。
收破爛的也不眨眼,直接收下。
艾嘉在一旁看著熱鬧,收破爛的是個中年人,看著瘦瘦的,但力氣似乎不小,留著小鬍子,看上去很狡滑的樣子,讓艾嘉想起自己經常捕到的老鼠,真是一種模樣。
出來的人很多,大部分是婦女,都是家庭主婦,只不過裡面並沒有江媽,大概江媽忙著做飯,顧不上。
人多,生意就好,收破爛的小鬍子明顯很高興,一件一件的稱著重,一個一個的算著錢,倒也是有條不紊,太陽升到中天時,地上已經是一堆破爛了,不過分的整整齊齊,井然有序,看著小鬍子撒出去那麼多錢卻是一臉喜悅,艾嘉不由撇嘴:這收破爛的絕對賺了!
在小鬍子收完破爛的時候,江媽從一旁的院門裡探出頭,一眼看見艾嘉和苗遠,喊道:「小遠,帶上虎皮回來吃中飯了!」
苗遠趕緊應了一聲,收拾起石桌上的東西。
艾嘉也伸個懶腰,跳下石椅。
把食物裝進塑膠袋,苗遠又看了看放在石桌上的貓碟,已經乾乾淨淨了,拿起貓碟仔細的吹了吹,苗遠就準備拿著往四合院走。
沒想到還沒走幾步,一個急急的聲音已經響起:「小伙子!等一下!」
苗遠不由站住腳步,回身一看,是收破爛的,艾嘉已經走到院門,聽見這一聲喊,也不由得停住腳步回頭一看,正好看見收破爛的小鬍子正灼灼的盯著苗遠手裡的貓碟,不過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很快,小鬍子就把目光轉向了苗遠身上。
「小伙子,貴姓吶?」小鬍子很是熱情的問道。
苗遠有點愣,但還是接口道:「我姓苗,大叔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