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瑄怎麼也想到,她所謂的情敵,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影后巨星,嚴馨!
她好想問她,「特麼的,老娘神馬時候搶你男盆友了,啊?」
然而,她終究還是沒問出來。
早被關在這裡一整天的嚴馨已然灰頭土臉,再不復往日裡的驕縱高傲,她懶得理會梁以瑄,只盯著花岩問道:「你到底要做什麼?為什麼要關著我?」
「做什麼?呵……當然是來給我們梁大小姐作伴的。」花岩哼笑一聲,不陰不陽,手槍沒再抵著梁以瑄,只用那條原本用來蒙住她眼睛的黑布將她的雙手反綁在了身後。
「哦,對了……」
像是想到了什麼,他忽然捏住了梁以瑄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而後揚唇一笑,原本就慘白的膚色再配上猩紅似血的薄唇,那笑容在昏暗的燈光下,就顯得分外詭異,「梁小姐,或者,我更應該叫你一聲,梁警官?」
這下,不止是嚴馨,就是梁以瑄她自己,也是萬分吃驚。
她雖然算不上警察,但好歹也在幫警察辦案,可……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她詫異的表情實在太明顯,花岩揚了揚眉,放開她的下巴,聳肩笑道:「你不用這麼看著我,憑我花家在C市的地位,還不至於連這點兒消息都探查不到。」
頓了頓,他轉而看向從地下室大鐵門的透氣窗上露出一張臉來的嚴馨,笑容始終不變,「說起來,我能這麼快就查到你的身份,還多虧咱們這位嚴大明星呢。」
聞言,梁以瑄當即將視線轉向了嚴馨。
她怎麼會知道?
除了黎子墨和阿寧,公司里基本沒人知道她和警局走得近。
梁以瑄的目光只是疑問,並不凌厲,但或許是得知她警察的身份,嚴馨在面對她的時候,竟有一種心虛膽怯的心理。
她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倉惶別過臉,嘴唇有些發白,「你、你胡說什麼,我根本就不知道她的身份。」
「嗯?我也沒說你知道啊。」
花岩無辜地兩手一攤,笑得戲謔,「我只是想說,如果不是你突然提起梁警官搶走了你的子墨,我也沒想過要去調查她,自然也不會這麼快就知道她的身份,更不會擔心特意接近方玉的她,查到了我這裡,而想要將她,殺、人、滅、口!」
最後四個字,是從他齒縫中一字一句蹦出來的,冷血無情。
梁以瑄安靜地看著他,還算鎮靜,只是心裡在不斷打著突,到此,她也總算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兒了,也忍不住暗暗附送給早已被嚇得臉色慘白的嚴馨一個大白眼。
敢情所謂的情敵就是因為她倆爭搶黎二貨?
我勒個去,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人家早已名草有主了好嗎?那主還也是一株草好嗎?跟她這朵花兒沒有半毛錢關係好嗎?
不過,子墨現在在哪兒呢?
知道她被花岩抓來這裡了麼?
如果知道,他會不會很著急,很擔心?
……
此時,被梁以瑄不知不覺念叨上的黎子墨將油門一踩到底,分分鐘便開到了長華大道的盡頭,面對一個對面靠山的半十字路口。
副駕駛座上,從石頭那裡得到確切消息的臨淵連忙轉頭通知,「環山公路往左轉。」
黎子墨毫不遲疑,往左一打方向盤,不做停留的上了環山公路,朝前飛馳而去。
不出五百米,兩人便看到一大片的樺樹林,沒多久,那輛隱在樺樹林外的草叢裡,被他們一直追蹤的計程車便出現了。
黎子墨的眼睛死死盯著那輛車,恨不得現在就棄了車直接飛過去,邁巴赫開下馬路顛簸了好一會兒才倉促停下,臨淵不等車停穩便率先開門下車。
眼見那計程車裡早已人去車空,黎子墨緊繃了一路的神經終於崩裂了,「CAO!」他猛地暴了句粗口,雙目赤紅,一拳狠狠地捶在了車前蓋上,只聽「砰——」的一聲,那車前蓋頓時凹進一大塊兒。
似是還不解恨,他「砰砰砰」的一連又捶了好幾拳,拳頭不夠再上腳,直把那車燈踹碎了還不罷休。
臨淵終於看不下去了,倒不是心疼那車,而是現在人沒找著,還不是發泄的時候。
他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