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御斬,我有話問你。」靳流雲從教室回來,就見唐御斬也剛好回來,她就直接上去攔住唐御斬的去路。
她最近拉著兒子到處躲靳霓裳,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著唐御斬了,他還是戴著那一張面具,可真是半點兒的變化都沒有。
「有事?」唐御斬問道,知道她最近在躲人,可這突然跑到他的面前來找他,還是讓他稍稍有些意思。
「你不是去年百名精英學員里的一個嗎?我想問你些問題。」靳流雲早就已經打聽過了,這個唐御斬的確是個挺了不得的人,去年是他第一次參加古玄學院的大比,就進入前一百名,而且好像還是前十名,這讓靳流雲對他真是刮目相看。
「你要問什麼?」
「靈皇塔里到底有些什麼東西?」靳流雲問道,她只知道靈皇塔可以有很好的修煉,可卻不知道那裡面到底是什麼。
「你進入前一百就知道了。」這根本就解釋不了的。
「無趣,唐御斬不是還有三天時間嗎?我雖然一直都很努力提升自己,可實戰經驗還是太少,你能不能幫幫我?」靳流雲知道跟他提這個要求,似乎也不太好。
最近她把《北冥劍勢》完全學會了,又學了《風影步》。
在這逃跑和出招的時候,都得到了提升,可是風影步現在她還沒有練到出神入化,有時候會因為一口氣提不上來,而出現不同的情況,這讓靳流雲顯得很痛苦。
問梵元他又說《風影步》只能靠自己參悟,方能練到最強,他說得最多的就是什麼把風當成自己,自己當成風,當她跟風完全融合的時候,就算是學成了《風影步》。
每次她的練習都是面對風向而練,每次被大風吹得臉疼,可依然還是感覺不到任何做用。
「好!」唐御斬倒是什麼也沒多說,而是爽快的答應了。
當聽到她答應的時候,靳流雲當真是高興壞了。
「我們找個地方練習吧!」只有和自己更強的高手過招,她方能進步,這是她一直都堅信的。
「嗯!」唐御斬點了點頭。
跟在靳流雲的身後一起往後山的位子去了。
靳流雲平時和靳雲臣一起練習的地方風景很美。
「你在學練習風影步?」唐御斬從她的腳步上,可以看得出來,她起腳落地都非常的輕,走路都沒有一絲聲音。
這是剛開始練習風影步的時候,才會有的表現。
「找你果然合適。」靳流雲非常滿意,她發現唐御斬似乎真的可以幫到她,這樣就是真的很好了。
「練習風影步不能在風裡練,在風裡練只會受傷,而是要進水裡練。」唐御斬提醒道。
「水裡?」
「你能做到逆水而行,就差不多了。」唐御斬指了指身邊上的小河,道,「這條河水勢洶湧,而水深只要到你的腰部過,你大可以下去試試看。」
靳流雲有那麼一點兒想要試試,因為她真的一直都沒有突破,讓她感覺挺痛苦的,若是聽唐御斬的真的能讓自己有所突破,那就再好不過了。
靳流雲想都不想,就直接跳下水中,剛剛才跳進去,水流就直接將她往下沖,嗆得她連喝了數口的河水,這才勉強在水裡站定。
但是水流流過的時候,靳流雲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要往後倒去,要努力好幾次才能讓自己站穩,而且河水打在身上的時候,就會直接弄到她的臉上,然後她就跟著喝進去好多的河水,這樣的無疑是痛苦的,靳流雲只能讓自己站在那兒,她必須得要堅持住,就是咬著牙也要挺過去。
她是能吃苦的,什麼樣的苦她沒有受過?這點兒苦又算得了什麼?
為了兒子,為了自己,她都要挺過去。
靳流雲在心裡給自己打氣,臉上的神情也更加堅定,努力地站穩再站穩,幾次被河水吞噬,幾次努力的站起來。
腳破了、手破了,鮮血直流,食魚肉在她的腿上咬出一道道血口,迎來更多的食魚肉,她知道她若是站在這兒不動,那只會讓食魚肉咬光腿上的肉,就成一個廢人。
她就必須要從中找到突破口,靳流雲的腳快速水面找空隙,一開始還用眼睛看著水裡,最後就完全用自己的感知力去感受食肉魚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