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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麼呢？這麼入迷？」南宮夜寒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但除了燈光之外，什麼也沒有。
左安安偏頭，看向了他，目光有些呆滯，估計還在思考，但最終還是問出了心底的話，「那個，剛才管家跟秦醫生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感覺，要等到他告訴自己，是一件很漫長的事情，所以直接發問。
她，還是聯想到了，本以為她沒有在聽他們聊天的。
「什麼話？」再掙扎一下，看看能不能矇混過關。
左安安一聽，便知道他不想提起，所以聳了聳肩，「沒什麼，我上樓洗澡了。」
或許，他的世界，依然是自己所無法涉足的地方。
既然如此，她選擇放棄融合進去。
畢竟坦誠這東西，是相互的。
只是，她的放棄，讓南宮夜寒的心底一慌，感覺若是就這樣讓她離開了，那他們之間的關係勢必會回到起點，所以伸手，一把拉住了她。
「等等，我不是不願意說，只是不想你陪我再痛一次。」
左安安仰頭，凝視著他，「可我，不介意。」
就算痛又何妨，只要事關他的，她都想參與其中。
「我，在你離開之後的一年裡，過得並不是很好。」薄唇，緊緊抿起，因為痛過，所以再去說起，還是會感覺到壓抑。
左安安伸手，握住了他的，然後勾唇，給了他一個溫柔的笑。
「喝酒、擺爛、惹事、逆反……」說到這裡，南宮夜寒苦澀一笑，「可以說，除了違法的事情沒有做，我是徹底的頹廢了下去。」
左安安的眼神，從原本的淡然，逐漸轉變成了心痛，眼眶更是因此，而微微泛起了紅。
「然後我抑鬱了，開著車子，沖入了海里。」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會生病，直到做出這一件事情的那個瞬間，他才相信秦晗羽沒有騙自己，他真的是病了，而且病得很嚴重。
聽到這裡的時候，左安安握著他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不但如此，淚水也無意識地滑落。
她真的沒有想過，像他這般意志力堅韌的男人，也會患上抑鬱。
「玄寒他們，把我給救了上來，但是狀況並不是很好，昏迷了大半年才清醒過來，然後晗羽花了兩年的時間，才讓我真正的活了過來。」南宮夜寒本以為，再去說起這事，自己一定會很痛，但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會有一種釋然的感覺。
「對不起！」原來，不只是她苦而已，他也苦。
南宮夜寒搖頭，「不，這些都跟你無關，為了隱瞞消息，爸對外公布，我出國繼續深造了，其實我一直都在簡瀾，晗羽每天都上門來為我會診。」
所以，施管家跟秦晗羽之間，才會有了剛剛的那一番對話。
聽到這裡，左安安直接抱住了他，把臉緊貼在他的胸口，任由著淚水打濕他的衣衫。
「我有想過要找你，但是一想到你有喜歡的學長，便不得不放棄。」因為對他來說，成全也是愛的表現。
「什麼學長？」左安安瞬間抬眸，一臉不解地看著他。
她喜歡的學長，不就是他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