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紀叡那一番倒打一耙含血噴人的話,樂彤氣得差點吐血。可她的手腳身體均被壓制著動彈不得,能動的只剩下一張嘴。
她沒想到,在紀叡眼中,她原來是這麼不要臉這麼不堪的女人。
張嘴罵完,因為生氣,嘴唇直哆嗦。
紀叡剛剛才恢復晴朗的心情,因樂彤一通罵而立馬陰霾滿布。
他死死地盯著樂彤,目光從她的眉她的眼再到她的鼻,最後,落在她帶著深深牙齒印的紅唇。
混蛋?!
人渣?!
原本他並不想對她用強的,但既然,用或不用,都已經被冠了這樣的罪名,不做些混蛋人渣做的事,又怎麼對得起她賜他的這兩個稱號?
紀叡的臉,倏地朝樂彤的臉湊了過去,樂彤眼前一暗,還沒反應過來,唇便被緊緊吸吮住,淡淡的薄荷氣味從唇齒間鑽進她的嘴裡。
樂彤氣瘋了,想罵,嘴被嚴嚴實實地堵住一點聲息都發不出來,唯有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紀叡。男人卻不看她,垂著濃密而長的睫毛,極其專注地吻著她。
但他的唇,卻極粗魯地在她唇上研磨啃咬,舌頭在她齒間流連,似是想要撬開她的唇齒直闖進口腔內。
樂彤氣得想哭,卻還是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經過剛才一番徒勞的掙扎,她算是徹底明白自己的體力跟紀叡之間的巨大的差距,用蠻力,她鐵定鬥不過他!
恰好他的舌在她的齒間流連,她微微鬆開牙關,那舌頭便趁機鑽了進來,沒有一絲猶豫,樂彤狠狠地咬了下去。
男人「嘶」倒抽了口冷氣,迅速把舌頭縮了回去,樂彤嘴裡一陣血腥,趁著男人的唇還沒來得及離開,再次張開牙齒,逮著他的唇重重一口啃了下去。
男人皺起了眉,終於放開了她的唇,直起身子,俊朗的臉迅速遠離了她。收回壓在她肩膀的手,用手背擦一下唇,一片腥紅沾在手背上。
男人勾起唇,眯著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出息了!會咬人了!」
樂彤眉毛一挑,怒道。「我被狗咬了,即使會啃一嘴的狗毛,我還是會咬回去!」
說著,揚起終於自由了的手,對著紀叡的臉揮了過去。
她雖然很少做以卵擊石的蠢事,但那是可以避免的前提下。在沒辦法避免,如眼前這般境況的時候,她還是會頭腦發熱,明知自己反抗不過,卻還是會不顧一切地奮力抵抗。
這個時候,她甚至無瑕去想,眼前這男人是她的上司,即使她今天能逃過他的魔掌,明天也難逃可能被解僱的命運。
可她使出渾身力氣揮出去的手,卻在半路就被紀叡給緊緊扣住了。
紀叡因著身份特殊的緣故,從小,紀老爺子除了請一堆的保鏢保護他之外,還專門請了一位退役跆拳道冠軍當教練,從三四歲就開始學跆拳道的紀叡,身手的反應力和爆發力,絕非樂彤這種手無抓雞之力的弱質女流所能比擬的。
「咬回來?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這樣的能耐!」
紀叡唇角帶著一絲興味的淺笑,被樂彤比喻成狗,卻一點不惱,就連剛才籠罩一身的陰霾,也因剛才那一個吻,而通通跑到了九霄雲外。
樂彤懶得跟他理論,皺著眉拉扯了一下被他壓得發麻的大腿,寒聲喝道,「滾開!」
既然他已經把臉皮撕破,連雙方最後那一層紙亦被捅破,樂彤自然懶得再在他面前裝乖巧聽話的小綿羊。
紀叡興味地看看她,竟乖乖地把纏在她腿上的大腿移開。
清蒸豆腐和麻婆豆腐,味道有著天淵之別,可原料,卻是同樣的一種豆腐。
從前的樂彤和現在的樂彤,給紀叡的感覺,便是清蒸豆腐和麻婆豆腐那般,一個,清淡香滑,一個,卻是辣嗆對味。雖是極普通的兩種不同味道,卻同樣讓人難以捨棄。
樂彤整個人被解除了禁錮,沒顧得去理會紀叡,而是扭著觀看著大馬路上的情況。
這時,車子停在最外面靠近非機動車道的一條車道上,非機動車道上,自行車的數量並不多。
樂彤沒多想,趁著紀叡毫無防備,猛地打開車門跳下了車,甩上車門,閃避著幾輛迎面而來的自行車,飛快地穿過非機動車道跑上了人行道。
紀叡沒有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