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氣終於徹底消散,「啪啪啪」外面的路燈一一閃亮,房內的燈也隨之亮起,整個別墅區已經入夜,寂靜地像是遙遠山林里的神秘小鎮。
仙域善後的隊伍開始把躺在結界裡的人一一送回自己的房子,又要進行大量的洗腦工作。感覺我們是中國的黑衣人,我是不是應該也穿件黑西裝之類的工作服?
我收起了結界看嚴國棟的妻子:「對不起,嚴先生……回不來了。他是被惡鬼附身了。」做了那麼多的任務,我對生死也很無奈。
「恩……」嚴國棟的妻子哽咽了一下,終於控制不住地嚎啕大哭,嚴鳴翔緊緊抱住自己的母親,也哭了起來。
以前不太明白愛恨糾葛這四個字,可是,卻總是發現一個家庭夫妻和孩子總是會陷入這愛恨糾葛四個字中。
嚴國棟沒有留下任何諸如房子留給你,或是多少多少錢給誰給誰的遺言,只有兩句話,一句:對不起……
一句:我愛你們……
聽後心中總有無限感慨與惆悵。
可是在我和陌銘還有傑到這個家庭的時候,卻只感覺到彼此的恨。
陌銘和傑還有我一直靜靜陪在嚴鳴翔和他母親身邊,仙域的善後員告訴我,嚴國棟的死會處理成心肌梗死,因為嚴國棟的心臟早有隱患,所以這次的死很好處理。而嚴國棟的身體也已經被修復,並且修復成心肌梗死的症狀,仙域的善後部隊可謂用心良苦。
「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我忍不住輕輕地問嚴鳴翔的母親,她擦了擦眼淚,看向我:「我姓張……」
我一愣,在凡間張這個姓,可是代表了一個神秘的族群。
她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小翔有個表姐,叫張蘇蘇。」
「黑妹?!」我去!他們是黑妹的親戚!
「是。但是我沒有繼承家族的法力,只有陰陽眼,因此小翔也有了點陰陽眼。」她看向嚴鳴翔,嚴鳴翔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宛如一夜之間,他忽然成為了某個神秘家族的一員。
「我只想讓他像個普通的孩子過普通的日子,所以……」她看向我們,眼睛裡只有母親的百般隱憂,「還是請你們除去他的陰陽眼,抹去他這段記憶吧。」
「媽!你怎麼可以!」
「咔嚓!」在嚴鳴翔還沒說完時,我已經拿照相機閃他了,我是很尊重母親們的願望的。
嚴鳴翔的母親對我報以感激地淡笑,伸手抱住面癱的嚴鳴翔,哽咽哭泣……
有人想成仙,但也有人只想過普通的日子。
嚴鳴翔的情況我跟善後的人說了,他們知道這種情況,這需要更深地洗腦,所以,他們對嚴鳴翔進行更深的洗腦,在我們離開時,嚴鳴翔還在熟睡。
我和陌銘還有傑步行離開了玉麟公館,山風異常清新,方圓之內再沒感覺到鬼魂的陰氣。
朗月在空,清澈的月光照亮了我們面前的道路,一輛救護車從我們身邊呼嘯而過,是去嚴鳴翔家的。
「啊」我伸了個懶腰,「終於結束了~」
「快看看學分!」陌銘只關心我的學分。
我懶洋洋地掏出來一看,oh嘞個shit,兩兩兩萬分!
「因為這次我沒插手,所以這些學分全是你一個人的。」陌銘為我高興。
「讓我也看看。」傑又湊過來。
我立刻收好手機高興地蹦了起來:「哦~我一定可以回仙域的!」我轉身蹦上山路邊的護欄,大喊,「我夏小嵐一定會回來的」朗朗的喊聲在半山迴蕩。
「小心點!」陌銘有些生氣地提醒。
我得意洋洋地在月光下走在護欄上,平穩地像是踩在平地上:「我不會摔下去的,你看!」我在欄杆上蹦蹦跳跳,神力在腳尖,如履平地,我跳了起來,身體輕盈地像猴子,我蹦了兩下,試著往前一個翻身。
「小嵐!」陌銘緊張地跟過來,我穩穩站在了欄杆上,咧嘴一笑:「是不是出師了,師傅?」
陌銘眨眨眼,黑色的眼睛裡划過一抹淡淡的綠光,自豪而驕傲:「你叫我師傅讓我很高興,從明天開始,我要開始繼續訓練你!」
我去,我感謝他可不是叫他繼續來折磨我的。我立刻指傑:「那誰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