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二一邊嘀咕,聲音里夾著幾分讚賞。
鄭浩然聽了,輕輕點頭表示同意。「是啊,記得他決定離開林家那天,就背著一個簡簡單單的書包,沒別的行李,那份孤注一擲的堅決和堅定的眼神,讓人不得不服,真是個骨子裡透著硬氣的孩子。」
「後來,林家幾個女眷還找上門來,估計是後悔了吧,可惜……」
鄭浩然說到這裡,適時地剎住了車。
林家的事,就像深宅大院裡的鞦韆,搖擺間藏了不少不為外人所知的秘密,老話說得好:家醜不可外揚。
外人還是少摻和為妙,免得引火燒身。
「林家名聲在外,怎麼就做得出這種狠心事?那可是他們的親骨肉啊!」
鄭二雖然年歲不小,但對這些家族秘史仍舊滿是好奇。
同時,他也聯想到了自己兒子的經歷,心裡百感交集,不由感慨為何總有父母對親生兒女吝嗇於愛與溫暖。
鄭浩然輕輕嘆了口氣,這聲嘆息像是對這冷暖人間的無聲抱怨:「罷了,別再探聽這些了。林天既然已經和他們徹底撇清關係,林家的紛紛擾擾就跟他沒關係了。」
「對,跟咱們沒太大瓜葛的,就別瞎操心了。」
鄭二連聲附和,話里既有無奈,也有幾分解脫。
掛電話前,一股衝動竄上了鄭二的心頭,他差點就要跟鄭浩然提鄭雲霄的事。
可轉念一想,自己的麻煩已經夠多了,作為大哥的鄭浩然可能也幫不上什麼忙。
反倒是陳慶輝,在解決事情上顯得更有能耐。
最後,鄭二選擇把這份擔憂埋在心底,沒吐露半點。
這邊,林天已經和鄭雲霄簡單道別,準備出門。
「鄭伯,這次真的太感謝您的熱情招待了。」
林天的話里滿是真誠的感激。
看著這一幕,鄭二心裡猛地升起一陣急迫。
「林天,能不能多留幾天?我正好想跟你好好聊聊,就是你之前說的,用網際網路平台來找理想伴侶的那個想法。」
望著林天即將消失的背影,鄭二心中充滿了不舍與期盼。
他沒打算輕易放林天走,心裡明鏡似的知道,要對方為自己兒子做出捐髓這麼大的犧牲,是個難以開口的重負,這份重量,足以讓任何輕率的決定崩潰。
"鄭叔,您先別急,我在這段時間裡會好好調養身體,拼盡全力,希望能儘快成為那個既艱難又滿懷希望的捐髓人選。
"林天稍作遲疑後,語調堅決地說出了這番話。
這話一落,鄭二的心裡像被壓了千斤巨石,五味雜陳。
他不由自主回想起和陳慶輝討論這事的情景,不安與無力感悄然瀰漫,讓他一陣恍惚。
"嘿,我想起來,我有個朋友認識個醫術高超的大夫,也許他有法子能暫時穩住鄭雲霄的病情。"
了解鄭雲霄的情況後,林天不動聲色地聯繫了一個高手。
就算不能徹底治癒鄭雲霄,至少也能為這家人贏得寶貴的時間,在希望的微光中喘口氣。
"真的假的?"
鄭二眼裡閃過前所未有的光芒,仿佛在漆黑中抓到了一絲亮光。
"鄭叔,這是我那朋友的名片,他會幫您聯繫醫生,安排好一切。"
林天遞過去一張精緻的名片,鄭二雙手接過,仔細端詳,心中小火苗般的希望重新燃起。"林天,如果可以,你能直接幫我約這位專家嗎?"
在生死懸於一線的時刻,只要有絲毫希望救兒子,鄭二都不會放過,哪怕是微弱的生機。
"已經安排好了,明天下午三點,醫生會親自來診斷。"
雖然只在鄭二家借宿一夜,林天深深感受到,對鄭二來說,每一天都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