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燈光照映走廊,仿若流水傾斜一地,大廳那側逐步意識到不對的異能者大大小小的驚呼聲持續不絕,抑制瓦斯濃度還在上升,朝燈錯開視線,低聲道:「這是鬼故事吧。」
「是啊,」衛悄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好聽嗎?」
「超有感覺超好聽,老大講的都喜歡~」
「小孩,」那雙頎長的眸子微微眯起,男人沉厚的嗓音里不覺帶了上位者特有的壓迫感:「你跟人說話一直這樣?」
「那你呢,」朝燈笑意盈盈地同他對視:「你最後那句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啊,」衛悄撫了撫唇,慢慢上挑的嘴角彎出極淡的笑容:「想讓你追憶童年的意思。」
「我沒有這樣另類的童年。」
「那還真是可惜了……」
「老大。」
見衛悄抬頭看他,朝燈不加掩飾地回望過去,他這般與人對視時,眼眸含星,任誰都會覺得怦然心動,隔了一小會兒,朝燈彎了彎眸。
「沒什麼。」
狼眼的男人瞟過他的面龐,忽的抬手,力道不大地擦過他的左眼皮,睜眼說瞎話:「這裡有髒東西。」
淚痣嘛。
朝燈也不反駁,只似笑非笑盯著他的動作,衛悄收了手示意朝燈跟上,轉身往來時的方向走去。
大廳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喪失能力的異能者抓著往來侍者瘋狂逼問,對此情景一無所知的侍者們被逼得沒辦法,好幾個年輕的女孩都嚇得流出了眼淚,見衛悄出現,大部分人不由自主將目光投向這個氣勢強悍的男人,一片混亂中,不知是誰最先報出了衛悄的身份,很快就有人低聲議論,富有深意的目光直往那邊瞅,尤其在看見他身側勾魂奪魄的美人後,更是全然移不開眼睛早安,我的小妻子。
末日以來,人人自危,能活到現在,大多為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各大基地的權貴表面上衣冠端正人模狗樣,背地裡私制兵火、違禁研究、嫖殺搶掠實乃家常便飯,今夜能受邀來瑟斯基地的自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那年輕男孩的美卻太勾人墮落,即便只是站在那兒什麼也不做,也無端端令人滋生狠狠侵.犯他的。
恨意值與愛意值的提示不斷交錯響起,那些喪失了異能的強者直勾勾凝望朝燈的方向,注意到在場的男男女女飽含渴望的目光,衛悄微不可查皺了皺眉,將人攬進自己懷裡。
「誒……?」
耳後被人輕輕舔了舔,那兒本就是大多數人的敏感處,即便沒有恨意值,衛悄溫情脈脈的動作也令他腿腳有些發軟,男人利落的短髮掃過他的臉頰,感覺對方修長結實的小臂緊緊扣在自己的腰上,朝燈沒有抵抗。
「配合我。」
衛悄咬過他白嫩的耳垂。
好的嘻嘻嘻嘻,燈燈是悄悄的忠實走狗。
嫉妒中夾雜恨意的視線不斷投落在場中央強大無匹的男人身上,衛悄眸色漸深,他有些意外地發現懷中人溫熱的身軀讓他情不自禁升起了從未有過的慾念,嬌嫩肌膚在他的舔舐下很快泛出楚楚可憐的粉紅,察覺到朝燈一直借著餘光偷看自己,衛悄壞心眼地一口含住了他的耳垂,先前的接觸讓他知道這兒是朝燈的敏感點,在他用力吸了一口細膩皮膚後,果不其然聽見懷中人極力壓抑的短促驚呼。
言靈師本就對音色敏感至極,對方此刻的嗓音對他而言猶若毒.藥,衛悄頓了頓,另一手抬起他的下顎,把頭輕輕埋在乖巧又撩人的美人肩上。意識到頂著自己鼓鼓囊囊的一大團意味著什麼,朝燈眨了眨眼。
人渣團長好像很興奮的樣子啊。
看見衛悄占有欲十足的動作,大多數人老老實實收回了注目,緘默這個名字及衛悄本人的身份實在太過恐怖,但凡有點腦子,面對這種存在就只會繞道走,偏偏有人被那烏眸的年輕男孩迷得暈頭轉向,剛上前一步,就立即少掉了半條腿。
場中央的慘叫沒能引來半分同情,這裡是末世,廢人的性命比不上一塊麵包值錢,況且那男孩明擺著是衛悄的人,敢上去惹那種怪物,能活下來已算天大的好運。
「下一個,就把命給我吧。」
他的聲音不大,卻令所有人只覺從心底湧上無法抑制的恐懼,言靈師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真實,他懷裡的美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