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教徒滿臉心疼:「尤森少爺哭了!他站在海邊哭了一夜!」
「大人,您不知道啊,那海灘上的珍珠都堆成一座小山了,尤森少爺該有多傷心啊!」
人魚泣淚成珠,但是驕傲的人魚,一生要強,從來不哭!
這一次,震驚了全獸星。
以前只知道是書中記載,從來沒人真正見過
異教徒們以前也不敢揣摩尤森少爺的心思,但是自此之後,誰都明白,那隻兔族雌性當真是他的心尖尖。
神赫裸著上半身,他正在將胸前的繃帶一圈圈拆除,聽到異教徒的時候,嘴角浮現出一絲古怪的笑。
「通知下去。」
「這位兔子小姐,要抓活的。」
異教徒驚喜的彎腰行禮:「屬下這就去!神赫大人英明神武,兔子小姐一定會感激您的!」
「她,感激我?」神赫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真讓他逮到了,這兔族小雌性只怕會生不如死。
本來可以給她一個痛快。
但現在他改變了主意。
「大人您願意饒她一命,這就是天大的恩賜。」
神赫挑眉,「我只是發現了她有更大的用途。」
「用途?」異教徒怔住。
「比起挑撥瓦羅蘭和月升之間的聯盟關係,她活著,能發揮出更多的價值。」
男人處理好身上的傷痕,他將長刀插入厚重的石壁上。
「三個月內,如果不能將她帶回深海皇都,你們所有人,提頭來見。」
「——遵命!」
余芝芝發起高燒,她躺在公館的套房裡,額頭上蓋著毛巾,臉頰燒得通紅。
路易斯給她吃了退燒藥,並且補充了營養藥劑。
她燒得迷迷糊糊,眼角還掛著淚。兔子耳朵耷拉著,雪白的絨毛尖尖也燒紅了一小簇。
路易斯寸步不離的照料。
護衛隊一直守在外面,期間盧瑟來看望了一次,置辦了一些日常用品。
公館的樹懶女傭,幫忙照顧,早晚替她擦拭身體。
這一次的病來的很兇猛,猝不及防。
一直到三天後,余芝芝才逐漸轉醒。她看著坐在一旁的路易斯,身上軍綠色制服出現了一絲褶皺。
喉嚨很乾,余芝芝伸手拿去額頭上的毛巾。
細微的動作,路易斯轉醒。
他靠了過來:「醒了?」
「嗯我好渴。」余芝芝聲音嘶啞。
路易斯起身,快步走到桌邊,倒了一大杯水。他扶著余芝芝坐起身,靠著床。
杯子遞到她唇邊,余芝芝雙手接過玻璃杯,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
察覺到路易斯的視線,她懵懵的看了過去。
青年微微一笑:「醒了就好。我還在想,要是小姐再晚幾天醒來,該怎麼辦呢。」
「出什麼事了嗎?」余芝芝心裡「咯噔」一下,「森森他——」
「他很好。」路易斯佇立在床畔,正值晌午,窗外的陽光灑落,打在他的墨藍色制服上,投下一層淺金。
「小姐,我要走了。」
青年的臉上是溫和的笑容,他黑眸落在少女臉上,眼底是濃濃的不舍。
「雖然,我很想一直陪在小姐身邊,但這是不可能的。」
「——你要去哪?」
余芝芝想過,有一天路易斯會告別,她只是沒想到這一天突然就來了。
「是要回迷幻之森了嗎?」
她記得,路易斯之前的資料,他是迷幻之森的護衛隊成員。
那裡距離月升的帝都不遠,是帝國非常神秘且重要的地界。能在那裡就職的,都經歷過重重考驗。
路易斯只是微微一笑,「那邊的工作辭了。」
他很少會提自己的事,他的過往,對余芝芝來說是一個謎。
余芝芝剛生完病,身體有些孱弱,她靠著床,臉頰上還有未散去的餘溫,像塗了旖旎的胭脂。
她的指甲輕輕扣著手中的玻璃杯,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