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兩位祭台守衛被晁七承嚇得不輕,剛要離開,卻又被後者喊住。
「護法大人。」兩名守衛身形一滯,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甚至不敢抬頭看晁七承了。
「對不起。」晁七承看著兩人,一字一句地說道。
兩名守衛愕然一愣,不明白祭台護法為什麼會跟他們說對不起。
「護法大人,我」但下一刻,兩人瞬間明白過來,猛然抬頭,赫然看到晁七承一雙眼睛冷厲森寒,殺機畢露。
他們的話還沒有說話,晁七承直接一掌拍下,一片血光之下,兩人命喪當場,屍骨無存。
「宗脈之光的事情,決不能外泄,本護法只能如此!」晁七承一臉悲愴,沉沉開口。
他的每一字,仿佛都是從牙齒縫裡擠出,透出冷厲的兇狠,但更多的是無奈。
宗脈之光的變故,讓這名原本和藹的老者直接變得凶戾了!
掌殺兩人之後,晁七承一雙眼睛呆痴如傻,怔怔地眼前逐漸暗淡的宗脈之光,許久之後,竟是老淚縱橫。
「難道,天要亡我烽天宗嗎?」他長嘆一聲,神情變得悲壯,讓四周空氣都多了幾分肅穆。
宗脈之光代表著烽天宗的氣運和未來,當初的宗脈之光,光芒瀰漫數千里之遠,籠罩整座烽天山脈。
而在初代烽皇隕落之後,宗脈之光的光芒便越來越暗,到了最近幾年,甚至都快要熄滅了。
原本龐然大物一般的烽天宗,竟至於衰落到幾乎搖搖欲墜的地步。
大廈將傾,長日將滅啊!
好在幾年前,兩位宗主之一的冷霜無塵,找到了新任烽皇,所以宗脈之光重現光輝,再度重燃生機。
而此刻,宗脈之光驟然變得暗淡,甚至比之前最暗的時候還要嚴重,這分明是烽天宗的滅宗之兆啊。
晁七承心中明白,宗脈之光之所以會這樣,只有一個原因:新烽皇要隕落了!
正是清楚這一點,所以他才更明白,這個消息絕不能泄露。
否則,烽天命宗將迎來大地震!
所以這兩人,他必須殺,他冒不起一丁點風險。
烽天命宗,冒不起一丁點風險。
掌殺兩人,晁七承大手一揚,一股雄渾之力湧出,化作一個巨大護罩,將宗脈之光籠罩起來。
接著,晁七承身影一動,很快回到祭天大殿。
他望著大殿一處隱蔽之處,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走了過去。
一處矮小的暗房,掛著一口玄黑如墨的銅鐘。
銅鐘不大,但鐘身之上刻著極其複雜的符文,玄奇奧秘,微妙無窮。
晁七承目光沉沉地望著眼前銅鐘,終於緩緩抬起手掌,掌心凝力,一掌拍了下去。
詭異的是,他這足以劈山斷岳的一掌,卻並沒有損壞到銅鐘,只是讓銅鐘微微晃了晃。
而且銅鐘並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只是有一股無形波動傳出,在空中激起詭異漣漪。
這股無形之力,瞬間蔓延,竟如無窮無盡一般,穿過空間界限,眨眼之間,抵達諸天聖界每一個角落。
如此強大,可以想像,那銅鐘之上的符文,究竟蘊含了多麼恐怖的力量。
「烽天鐘鳴,你們都該回來了。」晁七承一臉凝重,長長嘆息。
烽天重,烽天宗警世之鐘,唯有當宗門有傾覆之危的時候,才能敲動。
而且,能聽到鐘鳴,或者說感受到鐘聲神韻的,只有體內擁有烽皇印記之人。
而整個烽天命宗有烽皇印記者,不過十多人而已,他們是烽天命宗的至尊核心,烽天命宗的擎天巨柱!
因為烽天命宗衰微,很多人都已經離開宗門,各自發展。
甚至有很多人,放棄了修煉武道命格之路,轉而精攻武道。
畢竟比起命格修煉,武道修煉更容易,也更加立竿見影。
不過烽天鐘鳴,那些已經離開的烽天高層,都必須回來了。
除非,他們背叛宗門,不再視自己為烽天命宗之人。
晁七承望著烽天鍾,神識進入鍾內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