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夜天心中還有些詫異,以為是這名老聖皇看出了什麼,但聽對方的話語,顯然不是。
此時老者來到近前,那看似渾濁的雙眼默默看了夜天一眼,皺了皺眉,輕嘆道:「據說曾經邪帝夜峰在這裡參加封王之戰時,和你一樣,抬手間碾壓諸敵,而且膽子都大的驚人!」
老者說這句話,顯然也是在說夜天膽子大,因為江仁乃是修羅宗的天驕級人物,修羅宗是如今的四大至強勢力之一,但夜天卻什麼都不問,不管,直接將對手擊傷。
而且此時面對他,夜天那臉龐上依舊平靜得可怕,一如既往,沒有絲毫波瀾泛起。
這種沉穩,這種淡定,讓他都感覺不可思議,感覺夜天必定絕非普通修者,身後必定有倚仗。
而且尋常勢力的弟子也不可能擁有這樣的心境,如夜天這樣的年齡,要修煉出這樣的心境,絕非經歷了一般的磨礪。
這必定是經歷無盡的磨練才能錘鍊出這樣的心境,如今的年輕一輩天驕中那幾名絕世妖孽也不可能擁有這樣淡然平靜的心境。
夜天給人的感覺像是一位歷經無盡塵世風霜的老者一樣。
夜天默默看著老者,臉上終於浮起了一絲表情,他嘴角浮起一抹笑意,開口道:「在我眼中,不管是如今的四個大勢力,亦或是你們口中那些尋常不入眼的小宗門小家族都一樣,沒有什麼不同!」
說的有意,而聽的也有意。
在這名老者眼中,如夜天這樣的人,話語是不會亂說的,既然這樣說,必定有緣由,只是他也猜不透夜天指得到底是什麼意思,不知道夜天要表達的是哪一方面。
不過不管出於哪一方面的原因,在他看來,既然夜天敢這樣說,那就說明夜天必定有大倚仗。
他甚至在想,夜天這樣一個突然出現的可怕天驕,會不會是來自北部冰原,那個已經數十載不曾傳出消息的可怕宗門。
不過他又感覺不太像,因為這段時間關於夜天的事情傳聞太多了,從大陸東部也傳來了一些消息,說夜天似乎真的只是一個尋常宗門的弟子。
「年輕人,可真有魄力,不過如今這黃金盛世,身負特殊體質的妖孽也不在少數,山外青山樓外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老者本想籠絡夜天的,因為他篤定夜天身負特殊體質,只是因為看不透,如今尚且還無法確定那到底是哪一種特殊體質。
不過聽夜天的話語,再加上對夜天的觀察,他感覺要拉攏這個夜天似乎不可能,與其打臉,倒不如不做。
畢竟修羅宗如今也有兩名身負古神體的妖孽人物。
夜天也沒有多說什麼,這名老者雖然話語中能聽出幾分不悅,不過夜天也懶得去在意這些,他身為邪帝之子,身負帝體,在修煉一途,根本無需別人對他指指點點,因為他知道,若是此時他修為封印解開,他的修為會一瞬間攀升到讓世人絕望的地步。
他嘴角的笑意緩緩斂去,目光有意無意的朝四周掃了一眼,一直藏匿在暗中的那些強者紛紛一震,特別是那兩位大聖境強者,夜天看似只是隨意朝他們所在的地方掃了一眼,但這讓他們心中震驚萬分,莫非夜天早已捕捉到了他們的行蹤不成?
一個這等年齡的修者,怎麼可能擁有這樣可怕的感知力,縱然是聖皇境,也不可能感知到他們的氣息才對。
「我已經加入了一個宗門,不想再加入其他勢力,你們若是來挑戰我的,大可出來動手,若是要拉攏我的,那就不必了!」
夜天的話語很輕,很平靜,說完之後根本就不顧一瞬間沸騰的四周修者,腳步邁出,眾人此時皆是感覺眼前一花,夜天看上去走的很慢,但身影卻有些縹緲起來,才邁出兩步而已,再等眾人定睛看去,發現夜天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那裡了。
「好詭異的身法,此子身上藏了不少秘密,極可能是得到了什麼逆天的傳承,此事得趕緊回宗門稟報!」
其中一尊大聖遙遙看向青州城外,其他修者或許不知道夜天去了哪裡,但他剛才捕捉到了,夜天已經離去,已經出了城,那種速度在他一個大聖境強者眼中並不算多可怕,但就是詭異,連他都差點感知不到。
此時青州城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