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聖域上無數修者都已經徹底絕望,雖然都在大呼邪帝之名,請他庇護,但那種籠罩天地的威壓讓他們心中升起了無盡的恐懼,在那威壓之下,人人感覺自己若如螻蟻,似乎只要那股威壓輕輕一震,便可輕易抹去一切。
而忽然之間,大陸上多了一股氣息,沒有那麼強烈,如微風吹過,卻猶如嚴冬灑落的陽光,一瞬間驅散了那刺骨的寒意。
此時的夜峰對於那屹立天外的天神古祖來說,簡直弱的不能再弱了,因為夜峰似乎還遠不及兩年前。
那透發出來的氣息和波動,雖然給聖宮眾人的感覺強得不可思議,深不可測,無法去揣度,因為夜峰立在聖宮上空,一瞬間便徹底阻隔了那源自天神古祖的蓋世威壓,下方猶如淨土一般。
但這一切在那幾位天神古祖眼中,卻真的不堪一擊。
這一刻,整個大陸似乎都徹底靜了下來,那些恍如劫後餘生的各路強者皆是紛紛朝著大陸北部看去,有人能看到那道身影,而有人看不到,但卻能感受到一股氣機在瀰漫,將從深空浩蕩而來的至強威壓緩緩化去。
「時隔兩年,你魂力竟然衰弱至此,還敢露面?」
看到夜峰出現,那深空中再度浮現出一道身影,與其他兩道身影並立在一起,同時,傳來這樣一道聲音,很冷漠,帶著一縷殺機。
三位天神古祖皆已經露面,果然攜手而來,而且至今為止,他們的魂力似乎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如今籠罩大陸的那氣息猶如曾經他們催動質量力量時所透發出來的那樣。
弒神聖宮中,所有強者都面露絕望,哪怕如今這裡猶如淨土一般,剛才那蓋世絕倫的威壓被隔絕,但深空中那三道身影卻依舊讓他們絕望。
別說夜峰尚未登臨戰帝,哪怕夜峰登臨戰帝,同時面對這三位天神古祖,結局依舊無法預料,那畢竟是身經百戰的戰帝,合力動手,夜峰怎麼可能是對手,關鍵是夜峰不僅沒有突破,似乎魂力衰弱了太多。
對於那幾位天神古祖來說,夜峰出現這種狀態雖然讓他們心生疑惑,甚至也有其他猜測,比如夜峰自行抽離了魂力,但出現這種情況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兩年前那一戰中,夜峰是突破被打斷,而且被道法反噬傷了神魂。
他們曾神魂半毀,至今數十年之久,似乎也才堪堪恢復,而兩年的時間,夜峰根本沒有恢復的可能,而且魂力衰減也是正常的。
「呵,還以為你們要等我突破才敢下界!」
夜峰抬頭看著深空,他一襲白色戰袍,黑髮隨風微微飄動,聲音聽上去很平靜,沒有喜怒。
「哼,我等曾認為以你的處境,你會冒死儘快脫變,誰想你遲遲沒有選擇突破,很不巧,我等神魂已經基本恢復,魔祖人皇來不了,若能來,上一次他們便會降臨,而且縱然他們能來,今日也救不得你!」
一位天神古祖開口,一道冷哼震得修羅聖域都在顫動,無數修者被震得周身氣血翻湧,體內的真氣像是要被直接震散一樣。
夜峰身軀緩緩騰空而上,他看似並不受太多影響,因為他接下來的聲音依舊很平靜。
「我也曾想過儘快脫變,但我也推演過無數次,那樣沒有活路,須彌界曾接近半毀,無法完全遮擋突破的氣機,而若是無法瞞過你們,我若突破,必死無疑!」夜峰身軀一步步登天而上,不過場景詭異的是,他像是頂著一道大道結界而行,將那瀰漫大陸的威壓竟然硬生生推上了高空。
「可笑,你如今又能改變什麼,莫非你不突破就能活命,難不成你認為憑你如今的狀態能抗衡我等,你當下相比兩年前弱了太多,今日的結局,你心中應該很清楚!」說話的是另外一位天神古祖,來自造化源地,兩年前若非那神秘的輪迴古殿浮現,他們不可能退走,夜峰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在高天之上,夜峰立住,他低頭看著下方這片大陸,輕嘆了一聲,自語一般開口道:「急著突破沒有活路,自然得找其他出路……」
他聲音很淡,像是在自語,但實際上也是在回應那三位天神古祖。
「哼,你曾一隻腳立在戰帝境,你認為這天地間,還有什麼力量能阻攔戰帝?」幾位天神古祖幾乎同時開口,除了夜峰自身脫變到戰帝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