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峰身負帝體,丹田在傳奇辟丹境的基礎上還曾發生過一次極為徹底的蛻變,雖然如今他只是准帝九重天初期的修為,但真正的戰力已經等同於巔峰准帝了,而以這樣的力量去全力催動魔殤,他所能爆發出來的力量可想而知。
魔殤曾經便凶威赫赫,也不知飲過多少帝級強者的戰血,在天神域的一些帝級天神眼中,那就是一柄蓋世魔兵。
雖然曾經崩斷過,但夜峰當初在星空中將其重塑,用了半池白骨棺的帝級神血去澆灌,重鑄之後的魔殤凶威更甚往昔,單是催動之時透發而出的那絕世殺機就比以往更加可怕。
看似只是一擊碰撞,但場景太過可怕,驚駭的不只是神聖山脈外圍觀的那些准帝級王族強者,連蟄伏在神聖山脈中真正的帝級天神也是吃驚不已。
諸多帝級天神中,出手的只是其中一位,其餘的皆是在冷眼旁觀。
畢竟在這樣的對抗中,對付一個修為只有準帝境九重天的人族青年,他們心底根本就不屑聯手,他們是帝級強者,世間的無上存在,每一位皆有無敵之心。
他們都早已看出夜峰體魄強悍得離譜,已經堪比帝級強者層次,但在他們眼中夜峰終究只是准帝,一日不踏足帝境,在他們眼中便依舊是螻蟻。
然而這一擊過後,再沒有誰如此去想了。
雖然夜峰直接被那潰散的滔天波瀾掀飛數十里遠,胸膛在不斷起伏,嘴角都被震得溢出一道血跡,但與夜峰對抗的那名帝級天神也並非絲毫無損,身軀同樣被震得連連飛退,甚至在那魔殤劈出的蓋世殺光之下,他同樣周身血氣動盪,連至強的帝級天神體也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試問身為帝級強者,遇到這種情況,誰能淡定?
他們凌駕於萬物之上,修為登封造詣,屹立於武道絕巔,雖然帝級境界之中也有強弱之分,但對於帝境以下的修者,他們就是那天,就是那地,形同主宰一般的存在,根本沒有任何一名不足帝境的修者可與他們抗衡。
但今日,這種神話已然被逆轉,被瞬間打破了。
一個人族青年,對於修者來說,這樣的年齡可以說年輕的嚇人,然而竟然可以與帝級強者相抗,如何能不驚人。
「轟……」
神聖山脈中,霧霄翻滾,一股驚世絕倫的帝級威壓猛然間洶湧而出,一道身影從那霧霄中衝出,鋪天蓋地的無上威壓如潮水一般朝著四面八方極速蔓延而去。
氣息所過之處,仿若能鎮壓一切,那是真正的帝威,連准帝也無法承受。
南荒古地四周的諸多王族城池中,那些王族天神驚駭萬分,來不及說什麼,都是第一時間紛紛朝著遠處亡命飛遁而去。
誰都看出來了,有帝級天神被激怒了,直接衝出了神聖山脈,要斬殺夜峰。
這樣的大戰,已經不是准帝可以參與的,諸多王族准帝也只有亡命飛遁的份,畢竟這種級數的戰鬥,已經非他們所能承受,光是瀰漫而出的波瀾就能將他們撕碎。
夜峰周身繚繞著金色的神輝,他抬手擦去嘴角溢出的血跡,看著那名衝出來的帝級天神,咧嘴冷笑起來。
雖然他如今還無法真正和帝級天神抗衡,但憑藉手中的魔殤以及他領悟的幾種大道,已經不至於被徹底碾壓了,雖依舊有性命威脅,但不似曾經那般唯有無力,如今他已經有了一些抗衡之力,而且若是不敵,憑藉他在空間大道造詣,也有機會離去,不至於被困殺。
不過他也不敢大意,看似表面狂傲無度,囂張萬分,但實際上他也在一直默默留意神聖山脈內的動靜,若是一眾帝級天神都出手,他會直接遁走。
如今他可以和一尊帝級天神周旋,但不代表他真的可以抗衡帝級天神,若非體魄已經脫變到堪比大帝的層次,剛才那幾次攻擊,他恐怕早已被重創甚至是被抹殺了。
「螻蟻,你笑什麼,若不是仰仗魔祖留下這柄凶兵,憑你也能抵擋我的攻擊!」那名帝級天神滿臉冷厲,周身有大道氣息瀰漫,白茫茫的大道之力流轉在他身軀四周,無形中讓他多了一種說不出的威壓以及神秘感。
此時他盯著夜峰,無形中透發出來的殺機形似要實質化那樣。
一尊帝級強者如此,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