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皇沒有停留,離開須彌界之後,帶著聖體直接離去。
看著夜峰安然無恙的從須彌界中走出來,夜峰一方的眾人全都長出了一口氣,道皇太過可怕了,因為之前他從須彌界中離開的時候,似乎是自己走出來的,直接一步邁了出來,周身道紋交織,萬物在他眼中都如同虛妄,根本阻攔不了他的腳步。
夜峰看著那漸漸遠去的身影,心中思緒萬千,一位準帝尚且就如此可怕,真正的帝境……
雖然他修為一路暴漲,已經可以比肩老一輩強者了,距離大聖境也已經不遠,但要真正登臨武道巔峰,還有極其漫長的一段路程,而且他也不一定就能走到那至強一步,因為成帝太難,就連達到准帝境也要歷經無盡的生死磨練,而且還充滿無盡的變數,在千萬天驕中走到准帝境的不過鳳毛麟角。
正常情況下,就算天賦再強的人也不敢篤定自己能走到哪一步。
下方眾人議論紛紛,原本都以為道皇是來找夜峰麻煩的,但如今道皇離開了,夜峰依舊安然無恙,不知他們在須彌界中說了什麼,道皇似乎一點都不憤怒,絲毫殺機都沒有流露出來。
「道皇竟然沒有對帝體動手,他們在須彌界中發生了什麼,為何就這樣離開了?」
「不是說道皇脾氣很暴躁嗎,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聖體差點被帝體斬殺,他竟然還如此平靜……」
……
眼看道皇和聖體的身影就要消失,突然間,一道光束驀然間激射而來,隨即傳來聖體的話語:「道一脈傳人獨孤雲,恭賀弒神聖宮建宗,恭賀夜宮主,此乃我道一脈令牌,權當賀禮!」
夜峰有些意外,抬手將那道激射而來的流光擒住,細看那是一塊黝黑古樸的令牌,有巴掌大小,看似很普通,令牌正面的中心刻著一個「道」字,而背面則雕刻著一個「聖」字。
夜峰默默打量了片刻,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之處。
夜峰隨意將令牌收進須彌界中,關於道一脈他都幾乎不了解,這令牌到底有什麼用處?夜峰也完全不清楚,不過在夜峰看來,一塊令牌而已,應該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
然而下方人群中,卻有幾位老修者長大了嘴巴,吃驚萬分。
「聖體居然將道一脈的令牌送了出來,到底是哪種令牌?」一位老修者開口,話語中的吃驚是難以掩飾的。
「道一脈的道令……傳聞中一共也只有九枚,更是從未聽聞送出過,據說這些道令中,每一枚中都隱藏著一種道一脈至強者留下至強道術,不僅關鍵時刻可用作保命,而且據說裡面還藏著相關心法秘訣,得到道令就等同於得到了相應的道術,這種東西聖體居然也捨得送出來!」另外一位老修者開口,顯然知道不少關於道一脈令牌的事情。
「剛才兩人還生死大戰,兩人都差點隕落,怎麼轉眼將道令都送給帝體?」
「據說道一脈道令一共有兩種,一種為道令,而另外一種為聖令,不知帝體得到的是哪一種,若是聖令,一旦催發,施展出來的就是至強聖術……」
……
聽著下方那些老修者的談論,夜峰心中也微微吃驚,不由朝聖體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縷微不可查的笑意,輕聲自語道:「再相見,應該不是敵人了吧,浩劫當前,你也是一顆希望的種子!」
隨即他飛落而下,聖宮眾人這才紛紛圍上來,陳傲天更是比誰都激動,直接擠開了聖宮的一眾長老,刷的摟住夜峰,讓夜峰渾身一個冷顫,渾身雞皮疙瘩都能抖落下來。
「夜兄,你沒事吧,可把兄弟我擔心壞了,道皇那老傢伙若是敢對你動手,我陳傲天說什麼也不會放過他!」
聽到陳傲天這話,眾人皆是一個趔趄,無語到了極點,這傢伙只會放馬後炮,道皇還未離去的時候,他雖然焦急,卻也不見得他敢做什麼,倘若道皇真要動手,他就算來一萬個也不夠道皇一巴掌。
劍無痕也走上來,拍了拍夜峰的肩膀,他依舊冷漠寡言的,看到夜峰無恙,他也徹底放心下來。
玄玄一巴掌將陳傲天拍到一邊去,開口道:「小子,你要分清場合,如今小峰峰已經是弒神聖宮的宮主了,而且小峰峰不喜歡男人,你摟著他幹嘛,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