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帝雖然只剩下一座雕塑,但那道聲音傳出之後,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卻發生了詭異的一幕。
一個石窟內,一位老者滿頭髮絲雪白,在默默盤坐,像是在修煉,又像是在療傷,不過能看得出來,他已經很久沒有動過了,髮絲上都落滿了灰塵,身上那件衣袍破破爛爛的,還沾滿了早已乾涸的暗紅色血跡。
若是夜峰在這裡定然能認出來,此人就是紫霄殿那尊大聖,真的還未死,只是看上去蒼老了太多,像是老了數十歲那樣。
而在他身旁,斜躺著一柄戰劍,而此時那戰劍卻驀然間顫動起來,通體血光暴漲,將那滿頭白髮的老者都瞬間驚醒過來。
「噗……」
紫霄殿那尊大聖似乎傷勢還遠未恢復,此時又被血帝戰劍直接驚醒,張口哇的噴出一大口鮮血,他眼中儘是驚駭之色,血帝戰劍自從被紫霄殿得到之後,還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因為此時那柄戰劍竟然像是在自主復甦一樣。
「到底發生了什麼,帝兵為何會突然這樣……」他不顧上自己的傷勢,急忙催動功力壓制。
然而帝兵復甦豈是尋常修者就能壓制的,那血光流轉,直接將他刷的崩飛出去,接而直接飛旋而起,就這樣衝出石窟遁空而去。
老者臉色巨變,急忙閃身衝出石窟,然而哪裡還有戰劍的蹤跡,只有一股未散的帝威還在瀰漫。
「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直接將帝兵召喚而去,難道血帝還未死去?還是聖城中的血帝雕塑發生了變故?」紫霄殿那尊大聖臉色慘變,喃喃自語,自從冰原那一戰過後,他便一直躲在這裡療傷,因為傷勢太重,至今也只四成,對於外面發生的一切,他根本就不知情。
……
同一時間,在聖城那方天機閣中,一柄戰劍直接斬破虛空飛遁而來,戰劍身後拖著一道長長的尾光,血芒燦燦。
戰劍直接衝到血帝雕塑近前,像是看到了親人那樣,通體血光浩蕩,在不斷顫動,圍著血帝雕塑不斷飛舞盤旋。
「真是血帝戰劍!」夜峰心中吃驚萬分,當初冰原大戰過後,他曾仔細搜尋過冰原的每一個戰場,但根本就沒有發現這戰兵的半點痕跡,如今也不知從什麼方向破空而來的,速度太快,連他都沒有看清楚。
只是夜峰心中也不擔心什麼,就算紫霄殿那尊大聖還活著也無所謂,如今他已經登臨大聖境,要對付那人輕而易舉,他只是吃驚一位大帝的手段,只有一絲殘念存留,一語落下,竟然能將無數里外的戰兵召喚而來。
「滅……」
血帝雕塑顫動,傳出一道殺氣騰騰的冷喝。
「轟……」
雖然沒有被血帝催動,但隨著血帝雕塑中的聲音傳出,那柄戰劍立時間爆發出沖霄的血芒,狂暴的帝波猛然間浩蕩而出,戰劍血光萬丈,眨眼間便已經全面復甦,隨即直接劈落而下。
「啊……就算今日隕落,我也定屠滅這片大陸……」天神身軀如今尚未重塑,還是一片血霧,被血帝戰劍劈斬之後,一瞬間被劈成了兩半,傳出那天神憤怒而又痛苦的咆哮聲。
「以我之名,詛咒這大陸所有生靈,隨我而滅!」
滔天血光中接著傳出這樣的怒吼聲,隨即那些血肉都在發光,像是燃燒起來一樣,蓋世波濤中有一股森冷而詭異的氣息瀰漫開來。
夜峰臉色巨變,無形中他感覺像是要大難臨頭一樣。
這天神應該是知道今日自己難以活命,要直接用性命來相搏,施展一種恐怖的禁忌手段。
天機閣外的無數修者也是臉色慘變,那天神惡毒的詛咒聲誰都聽到了,但卻無力做什麼,人人心中都有些絕望,因為他們都清楚,一位帝級強者發出這樣的詛咒,像是用生命來做代價,結果都會非常可怕。
「被死亡之籠所困,就算你燃盡所有魂力,也逃脫不出去!」那七色光芒繚繞的法陣中傳出這樣一道冷喝,隨即赤紅色的鳳凰本源神火徹底燃燒起來,滔天火光直接將天機閣都映照成了一片赤紅色。
夜峰臉色慘白,心緒不寧,他感覺多半阻攔不了,雖然幾座大帝的雕塑還在不停的轟擊,但那畢竟只是雕塑,阻攔不了這位天神施展的手段,而且他已經感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