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峰心中很清楚,眼前這具帝級天神的屍體內還殘留著一縷未散的殘念,他註定不能安然離開,接下來很可能會是一場慘烈而可怕的大戰,他也不確定是否能活著離開這方地底空間。
他若是要撤離,費一番力氣,或許能脫身,但他想從這屍身口中探尋一些關於母親的信息,同時也想檢驗一下自己如今的真正戰力,畢竟自從踏足准帝之後,他從未遇上過能讓他出手的對手。
雖然這帝級天神身體非常強悍,能與魔祖以及他父親比肩,但如今畢竟已經死了,已經隕落了,只剩一具屍體和一縷殘念,所能爆發出來的戰力至多是其生前千萬分之一,雖然夜峰知道帝級強者殘留的執念依舊非常可怕,甚至能與尋常帝級強者交鋒,他也清楚自己此舉是多麼瘋狂,伴隨著無盡的兇險,但他確實很想嘗試一番。
「哼!」
一道冷哼從那顆破碎的頭顱中傳來,音波化成一股滔天波瀾,直接朝著夜峰掃去。
「無知小輩,縱然你體內沿襲了她和人皇的血脈力量,但你如今只不過是一隻可憐的爬蟲而已,對本帝不敬,賜你死!」
滾滾音波盪起無盡的沙塵,在半空中捲起驚天波瀾朝夜峰壓落下去。
夜峰臉色微變,言語上氣勢不落是一回事,但真正面對的時候又是另外一回事,他曾經親身經歷過帝級強者的大戰不假,但他自己也很清楚,在那場大戰中,他並沒有與帝級天神去真正交鋒,只是感受到那無邊的帝威與武道巔峰的真正力量。
這天神屍身話語不錯,縱然對方只剩一縷殘念,但那種無敵威勢尚存,根本就不是他能抵抗的。
不過夜峰並不想退後,這一刻,體內的戰血反而在沸騰,充斥在他身軀中的神上聖魂之力猛然間燃燒起來,化成滔天大火從他體內洶湧而出,准帝級的力量再無半點隱藏,這一刻瘋狂的傾瀉出來。
他將另外半截魔殤取到手中,猛然運轉斷魂劍訣劈斬而出,一劍天神之淚,一劍神殤,威壓浩浩,炫目的金光瞬息間將整個地底空間都染成了一片燦燦金色。
外界的眾人在這一刻臉色大變,盯著那在半空中呈現出來的模糊畫面,每一個人都不淡定了。
「這……這小子居然敢對大帝屍身動手,這……他難道不清楚後果嗎,大帝屍身若是殘留著不滅的執念,他會死的連渣都不剩!」雲虛閣的聖皇當即驚呼起來。
他們雖然是聖皇,但自問根本沒有這種膽量,而夜峰,一個只有二十多歲的年輕修者,竟然敢對大帝屍體動手,而且那根本就不是一具尋常屍體,畢竟種種跡象表明,那具屍體要麼就是屍身通靈,誕生了其他靈智,要麼就是那屍身曾經的執念不滅,否則不可能主導得了身軀。
「這具大帝屍體分明有古怪,最大的可能就是殘念不滅,他這樣做唯有死路一條,只是這小子腦袋被驢踢了嗎,他居然還敢停留在那裡,不退走也就罷了,竟然敢直接朝大帝的屍體動手,他真的認為有一件大帝之物就能為他擋下所有災禍嗎……」
幻仙峰一名聖皇臉色變了變,盯著那比之前更加模糊的畫面,皺眉道:「你們看,一位聖王縱然全力出手,可能有這種場面嗎?或許我們對他的判斷一直不對,此人恐怕比所有人預想的還要恐怖幾分,恐怕已經達到了我等這種層次,否則兩道劍光,縱然再強大的功法,放在聖人境或是聖王手中也不可能出現如此絢爛的場面……」
有幾名聖皇一直在盯著看,此時皆微微點頭,臉色越發吃驚凝重,他們心中除了吃驚,還有無盡的疑惑,不明白夜峰到底是何方神聖?這種表現顯得非常不可思議。
「這小子到底來自什麼勢力,倘若我等以前的判斷真的有誤,他的天賦恐怕是整個雲虛大陸上最為妖孽的存在,要怎樣的宗門才能培養得出?而且不該一直默默無聞才對,以往為何無人聽聞過他?」有其他超級大勢力的聖皇皺眉開口,非常不解。
「希望我們猜測錯了,否則這樣的人,若是再讓他得到了大帝之物,按他之前的表現,對整個大陸來說都不是好事!」天門的聖皇沉聲開口。
夜峰之前出沒在大陸西部和南部,一一拜訪各個門派家族,先後動手也不知斬殺了多少人,雖然他沒有胡亂動手或是滅族,只是擊殺